南胥月"夜寒露重,不如共枕而眠?"
未等她回应,他已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入锦衾之中。泠鸢挣了挣,却被他扣住手腕,十指相缠,按在枕畔。
泠鸢"南胥月!"
她低斥,嗓音却因他的贴近而微微发颤。
南胥月"嘘——"
他低笑,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发丝,指尖缠绕着那支玉簪,轻轻抽出,青丝如瀑倾泻,铺满绣枕。
锦被翻浪,他体温滚烫,却只是将她搂紧,下颌抵在她发顶,低声道:
南胥月"睡吧。"
泠鸢挑眉:
泠鸢"就这样?"
南胥月勾唇,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南胥月“还要?”
泠鸢皱眉,抬手欲打,却被南胥月捉住。
南胥月"放心,今夜只睡觉。"
他嗓音低哑,却当真只是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抵在她发顶,闭目而眠。
泠鸢怔然,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清冷的沉水香。窗外风过竹林,沙沙作响,烛火早已熄灭,唯有月色如水,浸透纱帐,将两人的身影勾勒成一幅缠绵的剪影。
高秋旻奉谢雪臣之命,暗中调查镜花宫上下。在溪长老将此事禀报给素凝真时,宫主正执笔描摹一幅寒梅图,笔锋凌厉如刀。
在溪低声道:
在溪"宫主,可要阻止?"
素凝真“不必。”
素凝真笔尖一顿,朱砂在宣纸上洇开,如一滴血,
素凝真"让她查。"
在溪迟疑:
在溪"可若动静太大,恐怕人心浮动……"
素凝真指尖轻敲木桌,眸光冷冽:
素凝真"正好借此机会肃清宫闱。"
她抬眸,语气森然,
素凝真"传令下去,不仅要查行踪,还要搜身验房——一个都不许漏。"
在溪一怔:
在溪"这……"
素凝真冷笑:
素凝真"怎么?他们敢有异议?"
在溪垂首:
在溪"属下这就去办。"
在溪领命退下,却在转身时被叫住,素凝真忽又开口:
素凝真"慢着。"
在溪"宫主还有何吩咐?"
素凝真目光如刃:
素凝真"你这两日……在做什么?"
在溪背脊微僵,随即镇定道:
在溪"属下一直在丹房闭关炼药,有弟子可作证。"
她缓缓转身,抬眸直视素凝真,
在溪"宫主是在怀疑我?"
素凝真目光幽深,半晌才道:
素凝真"随口一问,去吧。"
在溪退出殿外,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宫门,眉头紧锁——宫主今日,太过反常。
高秋旻将镜花宫上下查了个遍,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她将调查结果告知谢雪臣:
高秋旻"宫中弟子、执事、长老,皆已查过,无人可疑。"
谢雪臣眸光微沉:
谢雪臣"所有人?"
高秋旻"所有人。"
高秋旻斩钉截铁。
南胥月把玩着折扇,轻笑:
南胥月"崔婉婉呢?"
高秋旻骤然变色:
高秋旻"婉婉绝不会背叛镜花宫!她自幼在此长大,对师父忠心耿耿——"
谢雪臣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镜花宫内,搜查仍在继续。弟子们被一一盘问,房间被翻检,甚至贴身之物亦被查验。
而此时,镜花宫偏殿一角,无人注意的角落,崔婉婉静静立于廊下,指尖摩挲着一枚被刻意藏起的玉令,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