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无风自动,如流云般在祭坛四周翻涌。泠鸢的鎏金护甲勾断了天命束发的玉簪,青丝泻落,与她的乌发纠缠在八卦阵图的中央。
泠鸢"国师日日在这祭坛卜算天机......"
她指尖划过他心口,感受着掌下突然紊乱的心跳,
泠鸢"可算到过今日?"
天命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素来清冷的眸子里燃着泠鸢从未见过的暗火:
天命"娘娘可知,亵渎祭坛会遭天谴?"
殿外惊雷炸响,供桌上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泠鸢仰颈轻笑,发间步摇坠子扫过天尊神像的底座:
泠鸢"那便让诸天神佛看着——"
玉腿缠上他腰际,
泠鸢"他们的天命书......是如何堕凡的。"
青铜香炉突然倾倒,香灰漫天飞扬,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如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晨光穿透茜纱窗棂,在凌乱的锦被上投下斑驳光影。泠鸢懒懒支起身子,青丝从肩头滑落,露出心口已然完整的鎏金神纹。
她屈指一弹,一缕金芒自指尖跃出,在空中化作展翅的凤凰。比起从前幽蓝的灵力,这抹金辉更添几分神性威压。
泠鸢"看来......"
泠鸢抚过身旁尚有余温的玉枕,眸中泛起涟漪般的金纹,
泠鸢"双修之法,果真妙用无穷。"
檐外传来清脆鸟鸣,却在她目光扫过的瞬间噤声。殿内未燃的烛芯突然自主点亮,又在她轻笑间齐齐熄灭。
铜镜中,她额间隐约浮现出半枚神印,与天命昨日颈侧咬痕的形状恰好相合。
泠鸢赤足踏过冰凉的金砖,足踝银铃随着她的步伐轻响。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她指尖轻抬,一缕金芒在掌心流转,比昨夜更加凝实纯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这场戏,演得值了。
从故意在雨中示弱,到神格溃散时的痛苦挣扎,甚至心口伤的撕裂,无一不是精心算计。
泠鸢"天命啊天命......"
她对着铜镜抚过颈间红痕,眼底金纹流转,
泠鸢"你这万年道行,终究还是败给了......"
镜中人忽然轻笑,指尖的金芒化作一只蝴蝶,翩然飞向窗外。那蝶翼掠过之处,连晨露都染上了神性的辉光。
檀木门轴轻响,一缕白粥香气混着松针清苦飘入内室。
天命广袖挽起三寸,露出腕间几道未消的红痕。他端着黑漆食盒立在屏风旁,晨光在雪白中衣上勾勒出松竹暗纹。
天命"醒了?"
泠鸢回眸时,发间金步摇正撞碎一束光线。她故意让纱衣从肩头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新生的神纹:
泠鸢"国师亲自送膳......"
指尖抚过食盒上并蒂莲纹,
泠鸢"是补偿,还是庆功?"
天命将青瓷碗搁在案几上,粥面浮着的芡实恰组成北斗之形:
天命"娘娘昨夜灵力透支。"
抬眼看她额间若隐若现的神印,
天命"这碗七珍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