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回去睡。"
他转身时衣袂翻飞,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王权富贵"明日还要早起。"
容如意抱着枕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突然变得陌生的背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停在她脚尖前三寸的地方——近在咫尺,却终究隔着一线。
容如意“小气鬼......”
容如意抱着绣枕蹲在门前,将脸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抖。月光下,几缕青丝垂落在她单薄的寝衣上,随着抽泣轻轻晃动。她故意把呜咽声压得细细软软,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崽。
容如意"呜......富贵哥哥好凶......"
门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檀木门扉刚开一条缝,容如意便如游鱼般从王权富贵臂弯下钻过。素白寝衣在月光中划出一道流光,转眼间她已经裹着锦被滚到了床榻最里侧。
容如意"多谢开门呀~"
她得意地眨眨眼,哪有半分方才哭唧唧的模样。发间丝带随着动作滑落,青丝铺了满枕。
王权富贵僵在门前,手中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夜风穿过他宽大的袖袍,露出绷紧的手腕线条。他望着榻上那个把自己裹成蚕蛹还故意往里边蹭的姑娘,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王权富贵"容、如、意。"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被点到名的人却已经舒舒服服地窝好,甚至还拍了拍身边空位:
容如意"快来睡呀,夜里凉得很呢。"
语气之自然,仿佛方才那个耍赖的不是她。
窗外竹影沙沙,像是也在笑话这场闹剧。王权富贵看着那个只露出一双狡黠眼睛的"蚕蛹",忽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这样,耍赖要走了他最喜欢的糕点。十年过去,这丫头骗人的本事倒是愈发精进了。
王权富贵“唉......”
王权富贵站在床榻边,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他望着已经霸占了大半张床的容如意,只见她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故意往内侧又蹭了蹭。
王权富贵"你呀......"
他摇头轻叹,语气里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修长的手指解开外袍系带,玄色衣衫如流水般滑落,露出雪白的中衣。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在床沿躺下,背对着她,在两人之间留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空隙。
王权富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锦被忽然被掀起一角,带着桃花香气的暖意贴上来。容如意像小时候那样,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的胳膊:
容如意"离那么远做什么?当心掉下去。"
她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后颈。
王权富贵浑身一僵,却终究没舍得推开。他悄悄将手臂往回收了收,让她能枕得更舒服些:
王权富贵"睡吧。"
这两个字说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窗外的月光。
容如意“好的~”
夜风拂过床帐,容如意得逞地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