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别闹了......"
王权富贵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指尖无意间触到她散落的发丝,顿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晨光透过纱帐,将他通红的耳廓照得几乎透明。
王权富贵"父亲还在前厅等着......"
容如意撇撇嘴,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手,却故意拽过他枕边的玉佩系在自己腰间:
容如意"这个押在我这儿~"
她晃着玉佩笑得狡黠,
容如意"等你回来再还你。"
侍从魂不守舍地捧着铜盆伺候洗漱,眼神飘忽得像见了鬼。他盯着自家少爷腰间突然消失的极品玉佩,又想起方才帐中隐约传来的娇嗔,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直到跟着王权富贵穿过回廊时,还不慎撞上了朱漆柱子。
前厅里,王权弘业正在品茶。他抬眼看见儿子空荡荡的腰间,又瞥了眼侍从恍惚的神色,茶盏突然"咔嗒"一声搁在了案几上。
王权弘业指节轻叩紫檀案几,茶汤在盏中荡开一圈涟漪:
王权弘业"今日晨起,为何迟了半刻?"
声音不重,却震得侍从膝盖发软。
侍从"回、回老爷的话......"
侍从额角沁出冷汗,眼神不自觉地往王权富贵空荡荡的腰间飘,
侍从"少爷他......和表小姐......"
王权富贵立刻跪地,脊背却挺得笔直:
王权富贵"父亲容禀,昨夜表妹梦魇......孩儿陪她灯下闲谈,这才误了时辰。"
王权弘业指尖一顿,茶盏中的涟漪骤然静止。他目光如电,在儿子挺直的脊背与侍从惨白的脸色间扫过:
王权弘业"哦?只是......闲聊?"
尾音微微上扬,像柄出鞘三分的剑。
侍从的喉结剧烈滚动,话到嘴边却被王权富贵一个眼风钉在原地。少年公子广袖下的手微不可察地摆了摆,示意他噤声。
王权富贵"是孩儿的错。"
王权富贵俯身叩首,玉冠垂下的流纹遮住了发红的耳尖,
王权富贵"昨夜与表妹论剑谱至深夜,今晨便误了时辰。"
青砖地映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王权富贵"请父亲责罚。"
厅内沉水香缭绕,王权弘业摩挲着茶盏,忽然轻笑一声:
王权弘业"今日事多,去准备吧,一刻钟后启程。"
他望着儿子如蒙大赦的背影,又瞥了眼抖如筛糠般退下的侍从,眼底晦暗不明。
王权弘业负手立于窗前,待王权富贵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方沉声道:
王权弘业"来人。"
阴影处立即有暗卫躬身听命。不过半盏茶功夫,那战战兢兢的侍从便被带到了书房。
侍从"老爷饶命!"
侍从伏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将清晨所见和盘托出,
侍从"......表小姐整个人都蜷在少爷怀里,少爷还、还搂着她的腰......"
话音未落,王权弘业手中的狼毫笔"咔嚓"断成两截。
王权弘业"混账!"
他猛地拍案而起,又颓然坐回太师椅。窗外竹影婆娑,恍惚间似见东方淮竹蹙眉的模样。沉默良久,他挥手掷出一袋金叶子:
王权弘业"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分——"
侍从连连叩首,退下时险些被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