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酿

杜如蘅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只是避风雪！什么都没——"

"我知道。"杜明打断女儿，转向莫靖言，"莫壮士，你怎么看？"

莫靖言面沉如水："有人跟踪我们。"

"周世昌！"杜如蘅咬牙切齿，"一定是他！"

杜明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如蘅，这几天你先别出门了。莫壮士，你也...避避嫌吧。"

莫靖言沉默地点头，转身离去前，深深地看了杜如蘅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当晚，杜如蘅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她仿佛又看见山洞火光中，莫靖言那双盛满星河的眸子。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唇瓣——当时若再近一点，会不会...

"啪"，窗外传来一声轻响。杜如蘅警觉地坐起，看见窗缝中塞进一张纸条。她连忙打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信我。必不让你蒙冤。——莫」

字迹刚劲有力，像是用刀尖刻写一般。杜如蘅将纸条贴在胸口，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怕是已经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

而此刻的周家大宅内，周世昌正对着一个黑衣人怒吼："废物！跟了一整天，就拍到他们进山洞？我要的是确凿证据！"

黑衣人低头："少爷，那姓莫的警惕性太高，我们的人差点被发现..."

"继续盯！"周世昌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我就不信抓不到把柄！"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将金穗村笼罩在朦胧的银光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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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

杜如蘅站在院子里，看着莫靖言往门楣上贴春联。他个子高，不用凳子就能够到门头，动作干净利落，对联贴得笔直。

"左边再高一点......好了！"杜如蘅指挥着，手里端着浆糊碗。

莫靖言从梯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如何？"

"完美！"杜如蘅笑着递过布巾，"没想到你连春联都会写。"

莫靖言接过布巾擦了擦手："小时候......家学要求严格。"

这几个月来，杜如蘅已经习惯了莫靖言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关于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曾经的军旅生活。每一个碎片都像一块拼图，让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逐渐完整。

"如蘅！"杜明从堂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红纸，"窗花剪好了，你和莫壮士去贴上吧。"

"好嘞！"杜如蘅接过那些精美的剪纸，惊叹道，"爹，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杜明笑着摇头："老眼昏花，不如从前了。你们年轻人手脚麻利，快去贴上，一会儿还要祭灶呢。"

杜如蘅和莫靖言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窗户都装饰一新。红艳艳的窗花映着雪光，格外喜庆。自从与醉仙楼建立合作后，杜家的经济状况大为改善，这个年终于能过得宽裕些了。

"莫壮士，"贴完最后一张窗花，杜如蘅犹豫了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