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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川转向她，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你不一样。"

这句话让婉清的心脏漏跳一拍。他们静静站在月光下，远处城市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

回程的车上，婉清疲惫地靠在座椅上。高跟鞋磨得脚后跟生疼，社交耗尽了她的精力。程墨川专注地开车，侧脸在路灯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你可以睡一会儿，"他轻声说，"还要半小时才到。"

婉清迷迷糊糊地点头，不知不觉中，她的头慢慢滑向一侧，最终靠在了程墨川的肩上。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车身微微一顿，然后程墨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雪松的气息环绕着她，像一场安宁的梦。

当车停在婉清公寓楼下时，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靠在程墨川肩上，而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对不起！"她慌忙坐直，脸颊发烫。

程墨川活动了一下肩膀："没关系。周一见，俞设计师。"

婉清道别后匆匆上楼，心跳如鼓。关上门，她靠在门背后，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程墨川靠过的肩膀。衣服上还残留着一丝雪松的气息，若有若无，却挥之不去。

手机响起，是林妍的信息："派对都快结束了，你在哪？"

婉清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林妍的生日派对。她回复道："抱歉，临时有工作。"

林妍立刻打来电话："什么工作能让你放我鸽子？等等...你该不会真的和程墨川在一起吧？"

"只是陪他参加个商业酒会，"婉清脱下高跟鞋，"专业需要。"

"得了吧，"林妍促狭地笑了，"你声音都变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婉清的手指停在半空："胡说什么，我们纯粹是..."

"专业关系，对吧？"林妍模仿她严肃的语气，"那你为什么脸红了？"

"你又看不见我！"婉清反驳，却感到脸颊更烫了。

挂断电话后，婉清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闪亮的眼睛。她捧起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纯粹是专业关系。"她对镜中的自己重复道，却想起程墨川说"你不一样"时眼中的温度，还有那个让她安眠的肩膀。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天际，银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也洒在那个正在驾车回家的男人身上。程墨川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触碰着肩上被婉清靠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栀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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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俞婉清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前，看着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打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改造工程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主体结构基本完成，现在正在进行室内装修。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哲的信息：「程总今天会晚些到，他让我先送图纸给你。」

婉清回复了一个"好的"，继续检查手中的材料清单。自从那晚酒会后，她和程墨川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依然严格到近乎苛刻，但眼神中的冰冷已经融化了不少；而她也不再那么战战兢兢，甚至敢在某些设计细节上坚持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