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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她试图站直，却被睡意打败，又一次倒向他。

令她惊讶的是，程墨川没有推开她，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睡吧，"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温柔，"到了我叫你。"

婉清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车又开动了，但她太累了，无法思考这意味着什么。雪松的气息环绕着她，温暖而安全，她就这样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抱起，然后是电梯的轻微失重感。钥匙转动的声音，柔软的床铺，以及一个轻如羽毛的触碰——或许只是她的想象——落在她的额头上。

"晚安，婉清。"一个声音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呢喃。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豪华公寓里，赵明德正翻看一叠照片——全是酒会上程墨川和俞婉清的互动瞬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清楚那个俞婉清的底细，"他对着电话说，"特别是...她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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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铺满了云山别墅的每一个角落。俞婉清站在庭院中央，安全帽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改造工程已经进行了两个月，老别墅脱胎换骨，既保留了原有的灵魂，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俞设计师，主客厅的玻璃幕墙安装好了，您要检查一下吗？"工头老张走过来，手里拿着施工图纸。

婉清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主楼。原本封闭的客厅现在一面墙全部换成了落地玻璃，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照亮了保留完好的老壁炉。那是程墨川母亲最喜欢的地方。

"完美。"婉清用手指轻触玻璃接缝处，"完全按照设计图施工的。"

"程总昨天亲自来看过，"老张擦了擦汗，"说这是他见过最精准的施工。"

婉清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从那次照顾生病的程墨川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他依然严格，但批评的方式温和了许多；而她也不再那么战战兢兢，甚至敢在某些设计细节上据理力争。

"俞设计师，"老张犹豫了一下，"明天是程总生日，工友们想表示一下...但不知道合不合适？"

婉清惊讶地眨眨眼："你们怎么知道..."

"周助理说的，"老张憨厚地笑了，"提醒我们明天程总来视察时别出岔子。"

婉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早就注意到程墨川的办公室日历上，八月十六日这一天被画了个红圈，但没想到是他的生日。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悄成形。

下午，婉清提前离开了工地，驱车前往城东的手工艺市场。她在各个摊位间穿梭，寻找着特定的材料和工具。三小时后，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公寓，立刻投入到创作中。

剪刀、胶水、微型雕刻刀在她手中舞动。她参考了别墅的老照片和现有结构，精心制作着一个微缩模型。这不是普通的模型，而是她心中理想别墅的完美呈现——既保留了程墨川珍视的所有记忆角落，又以全新的方式重新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