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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事实，"程墨川提高音量压过骚动，"我提议董事会立即恢复云山项目，并邀请俞婉清设计师继续担任总设计师。同时..."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婉清，"程氏集团将启动'新锐建筑师培养计划'，由俞设计师全权负责。"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会议室引爆。几位董事同时站起来抗议，赵明德的声音最尖锐："这太荒谬了！就算那些指控不实，公司声誉已经受损，怎么能..."

"正因为声誉受损，"程墨川冷静地打断他，"我们需要用行动证明程氏集团尊重人才、坚持专业。除非..."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有人担心这个计划会影响到某些人的'利益输送'渠道？"

赵明德像被掐住脖子一样突然噤声。直播画面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跳回了公司logo。

婉清盯着屏幕，双手不自觉地发抖。程墨川不仅为她洗清了冤屈，还要给她更大的平台？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林妍。

"看到了吗？"林妍的声音因兴奋而尖细，"程墨川简直帅炸了！当着所有董事的面为你正名！"

婉清的大脑还在处理刚才的信息："我不明白...他怎么找到那些证据的？校方文件连我自己都没有原件..."

"听说他亲自飞了趟你母校，"林妍神秘兮兮地说，"动用了什么关系才调出档案。还有更劲爆的——"她压低声音，"陈炜已经承认是受赵明德指使，条件是不追究他性骚扰的事。现在圈子里都传疯了！"

婉清胸口发紧，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体内膨胀。程墨川为她做了这么多，却连一条信息都不回。这算什么？职业责任？愧疚补偿？还是...

"对了，"林妍打断她的思绪，"程墨川助理刚才联系我，问你的近况。我说你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快一周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婉清皱眉："周哲为什么找你而不是直接问我？"

"因为他被拉黑了啊，"林妍理所当然地说，"自从你辞职后，所有程氏集团的号码都被你屏蔽了。"

婉清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确实在情绪最低落时设置过通讯录过滤。她匆忙挂断林妍，检查手机黑名单——果然，周哲和所有程氏相关号码都在列。但程墨川的私人号码呢？她从未存过，自然也无法屏蔽。

这解释了为什么他收不到她的信息——她一直在给一个不存在的联系人发消息。

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婉清深吸一口气，打开通讯录，犹豫了几秒，拨通了周哲的号码。

"俞小姐？"周哲接得很快。

"我想见程总，"婉清直接说，"当面道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恐怕现在不太方便。程总刚结束董事会，直接去了云山别墅...一个人。"

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别墅现在不是停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