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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收到。"程墨川掏出手机检查，"你看，收件箱里除了工作邮件什么都没有。"

婉清突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发烫："因为我...我存错了号码。我以为那个是你的私人电话，实际上..."

"实际上你一直给前任项目经理发信息？"程墨川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他上周刚离职去新西兰了。"

这个小小的误会突然显得如此滑稽，婉清忍不住笑出声。程墨川也跟着轻笑，眼角的纹路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笑声渐歇，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而亲密。夕阳已经完全沉没，月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为程墨川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婉清，"他轻声唤她的名字，手指不知何时已经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关于那个几乎发生的吻..."

婉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我以为你忘了。"

"我记性很好。"程墨川慢慢靠近，"尤其是关于你的事。"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融。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刹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金属倒塌的声音。

程墨川瞬间警觉地站起身，把婉清护在身后："可能是野猫碰倒了脚手架。"

但婉清从他紧绷的肩膀看出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起——是周哲。

"程总！"周哲的声音异常急促，"刚刚收到消息，有人闯入了B栋别墅！保安发现时已经晚了，您的办公室被翻得一团糟..."

程墨川的眼神瞬间变冷："丢了什么？"

"还在清点，但最关键是...您保险柜里的那份'俞婉清—MIT 2015'档案不见了。"

程墨川的下颌线绷紧得像刀锋："通知警方，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转向婉清，表情复杂："我得立刻回总部。"

"那个档案..."婉清疑惑地问，"是什么？"

程墨川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明天上午十点，公司发布会，你会来吗？"

婉清点点头，尽管满腹疑问："我会的。"

程墨川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那么明天，我会告诉你一切。"他顿了顿，"包括为什么我七年前就注意到了你。"

这个意外的透露让婉清睁大眼睛，但程墨川已经转身走向门口。月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婉清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刚才被他抚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温度。七年前？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而程墨川已经是商界新贵。他们的生活轨迹怎么可能有交集？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别墅再次陷入黑暗。但这一次，黑暗不再那么令人恐惧。明天，所有的谜团都将揭晓。明天，或许她终于能真正了解那个藏在"冰山总裁"面具下的程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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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清站在程氏集团总部大楼前，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衣领。清晨的阳光将玻璃幕墙照得闪闪发亮，像是一整面水晶墙。她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这是她时隔两周第一次正式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