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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档案袋里取出另一张照片。这张明显是监控截图，画面中年轻的婉清站在自己的毕业设计前，而角落里，一个高挑的亚洲男子正专注地看着她的方向。

婉清倒吸一口冷气——尽管像素不高，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独特的站姿，分明是年轻时的程墨川！

"那天我是陪理查德教授去的，本来是想考察几个潜在招聘对象。"程墨川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柔和，"然后我看到了你和你的设计，还有..."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看到陈炜趁你不在时，偷偷拍摄你的模型和图纸。"

婉清的大脑飞速运转，记忆碎片逐渐拼合："所以当年学校调查突然顺利起来，是因为..."

"我匿名寄去了证据。"程墨川轻描淡写地说，仿佛不是在谈论他七年前的暗中相助，"但我没想到陈炜会因此记恨你这么多年，更没想到他会和赵叔勾结。"

一股暖流涌过婉清全身。原来早在那时，他们的命运就已经交织。程墨川不仅现在保护她，七年前就已经是她的无形守护者。

"昨晚被盗的文件..."她突然明白过来。

"是关于理查德和陈炜勾结的证据副本。"程墨川冷笑一声，"赵叔狗急跳墙了，但正合我意。警方已经控制了陈炜，他供出了理查德，而理查德..."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会带着赵叔一起下水。"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周哲的声音传来："程总，还有二十分钟发布会开始，媒体已经到齐了。"

程墨川整理了一下领带："准备好了吗？"

婉清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她还有无数问题想问，但现在，聚光灯在等待。

程氏集团会议中心座无虚席。当程墨川和婉清一前一后走上台时，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婉清保持着职业微笑，目光扫过台下——前排坐着几位董事，表情各异；媒体区的记者们则满脸期待，显然嗅到了大新闻的气息。

程墨川直接走向话筒，没有废话："感谢各位莅临。今天我将宣布三件事。"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镇住了全场的嘈杂。婉清站在一旁，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可能是昨晚在别墅抵抗入侵者时留下的。

"第一，关于近期针对程氏集团及合作设计师俞婉清女士的不实指控，公司已完成独立调查。"程墨川点击遥控器，大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证据，"前总监陈炜与材料供应商合谋制造工地事故，意图诽谤俞女士的职业声誉，现已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台下哗然，记者们疯狂记录。程墨川等骚动平息后继续："第二，云山别墅项目即日复工，仍由俞婉清女士担任总设计师。同时..."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几位表情阴沉的董事，"程氏集团将成立专项调查组，彻查所有与赵明德董事有关的项目往来。"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会场引爆。赵明德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程墨川！你这是污蔑！"

程墨川冷静地注视着他："赵叔，警方已经在机场拦截了您弟弟理查德·陈。他携带的文件...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