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初见

如棠不动声色，直到回府后才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柳凤仙身份可疑，小心。"

烛光下，如棠的眉头渐渐蹙起。这位素未谋面的萧世子，为何要提醒她？柳凤仙又有什么问题？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红桃在门外轻唤。

宁尚书正在书房踱步，见女儿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棠，今日诗会上...秦世子对你如何？"

如棠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父亲不必忧心。婚事成与不成，都是天意。女儿只求父亲身体康健。"

宁尚书长叹一声："我听闻秦世子近日行径越发荒唐...若他真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我宁家就是拼着得罪靖远侯府，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如棠心中一暖，却摇头道："父亲不必如此。女儿不是那等离了婚约就活不下去的人。"她顿了顿，"况且...女儿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同一时刻，镇北王府密室中，萧云璟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世子，那柳凤仙确实不简单。属下查到她在与秦世子相识前，曾多次秘密会见户部赵大人。"

萧云璟指尖轻叩桌面："赵大人...可是负责北疆军饷调拨的那位？"

"正是。而且柳凤仙的贴身丫鬟，前日曾鬼鬼祟祟去过西城一家胡商店铺，那胡商疑似与北狄有联系。"

萧云璟眼中寒光一闪："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他走到窗前，望着宁府的方向，喃喃自语，"宁如棠...希望你能看懂我的警告。"

翌日清晨，如棠正在书房习字，青杏匆匆跑来："小姐，秦世子来了，说要见您！"

如棠笔下未停："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他说...有要事相商。"青杏递上一封信笺。

如棠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字："关于柳凤仙之事，望一见。"

她指尖微颤，想起萧云璟的警告，终于放下毛笔："请他到花厅等候。"

花厅中，秦墨卿来回踱步，见如棠进来，竟有些手足无措："如棠...昨日诗会上，是我怠慢了你。"

如棠直接问道："世子说有关柳凤仙的事要告知于我？"

秦墨卿一愣，随即苦笑："你还是这般直接。"他犹豫片刻，"其实...我与柳大家，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我只是欣赏她的才艺..."

如棠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澄澈得让秦墨卿说不下去。

"罢了。"他叹了口气，"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下月初三是我的生辰，父亲准备在府中设宴，希望你能出席。"

如棠想起那方未绣完的帕子，轻轻点头："我会去的。"

秦墨卿似乎松了口气，又寒暄几句便告辞了。他走后，如棠站在花厅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影壁后，眉头紧锁。

"小姐怀疑秦世子话中有假？"青杏小声问。

如棠摇头："不是怀疑，是确定。"她转身回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萧云璟的纸条，又看了一遍，"青杏，去打听一下，西城有哪些胡商店铺最近有新动静。"

青杏瞪大眼睛："小姐，您这是要..."

"既然有人想玩火，"如棠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我们总得知道火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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