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初见

萧云璟眼中闪过惊讶，随即了然："宁小姐果然爽快。"

宁尚书看着女儿侃侃而谈的模样，既欣慰又陌生——这还是他那个只知诗书的女儿吗？

谈妥合作细节后，萧云璟告辞离去。如棠送到二门，他突然转身："宁小姐，有件事或许该告诉你。"

"请讲。"

"秦家打压宁家产业，不是偶然。"萧云璟声音低沉，"背后可能牵扯到朝中一些人...和北狄的勾当。"

如棠瞳孔微缩："世子为何告诉我这些？"

萧云璟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我需要一个聪明又可靠的合作伙伴。而宁小姐，恰好两者兼备。"

如棠心头微动，却只是淡淡道："多谢世子信任。我会留意的。"

目送萧云璟离去，如棠转身回府，脚步比往日轻快了几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靖远侯府中，秦墨卿正对着柳凤仙大发脾气。

"你不是说宁如棠这辈子都不会回京城了吗？"秦墨卿摔碎了一个茶杯，"她今天不仅回来了，还...还..."

还变得更美了。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却在心里翻腾不已。

柳凤仙慵懒地靠在榻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回来又如何？一个被退婚的女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秦墨卿没有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三年前那个雨天，宁如棠撕碎银票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当时他只觉得她不知好歹，如今却莫名感到一丝...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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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账本上，如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回到京城半月有余，她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重整宁家产业上。萧云璟的那笔军需订单给了她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但秦家的打压依然无处不在。

"小姐，城南粥棚出事了！"青杏急匆匆跑进来，"有人闹事，说我们的粥里掺了沙子！"

如棠立刻站起身："备马车。"

城南粥棚是宁家每年青黄不接时设立的赈济点，向来口碑极佳。马车还未停稳，如棠就听到了嘈杂的争吵声。她掀开车帘，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已经站在了粥棚前——萧云璟。

"各位父老，"萧云璟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宁家的粥棚设立多年，从未有过克扣之事。今日之事必有蹊跷，我已命人重新熬粥，请大家稍安勿躁。"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如棠走上前去，萧云璟转身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宁小姐。"

"多谢世子主持公道。"如棠低声道谢，随即转向众人，"我是宁如棠，宁家之女。今日之事宁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请大家先领新熬的粥。"

她走到那锅被指掺沙的粥前，舀起一勺仔细查看。米粒间确实混有细小的砂石，但这沙子颜色发白，与常见的黄沙截然不同。

"这不是普通的沙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云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旁，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