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初见

萧云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因为...我父亲也来了。"

如棠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镇北王亲自出马，意味着这已经不只是一桩冤案，而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

宫门外，如棠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镇北王——萧云璟的父亲。这位威震北疆的老将军不苟言笑，只是对如棠点了点头："宁小姐受苦了。"

"王爷言重。"如棠行礼，"多谢王爷相救。"

"不必谢我。"镇北王看了儿子一眼，"这小子为了赶回来，跑死了三匹马。"

如棠心头一颤，看向萧云璟，后者却只是轻轻摇头。

御书房内，皇帝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下面的赵大人和柳凤仙。秦墨卿和靖远侯也跪在一旁，脸色灰败。

"宁如棠，"皇帝开口道，"你看看这些证据可属实？"

如棠接过太监递来的密信，仔细辨认："回陛下，这些确实是柳凤仙与北狄往来的信件。而且..."她指着其中一封，"这上面的笔迹模仿了我父亲的字，但有个习惯性错误——我父亲写'國'字时，最后一横总是比上面一横略长。"

皇帝挑眉："哦？"

"还有这块玉佩。"如棠取出被当做证物的家传玉佩，"背面确实有宁家家徽，但真品的花纹中藏有一个极小的'宁'字，这是仿品所没有的。"

皇帝命人取来查验，果然如此。

"赵爱卿，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大人面如死灰，突然指向柳凤仙："都是这个贱人蛊惑臣！臣一时糊涂..."

柳凤仙却冷笑一声："赵大人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她转向皇帝，竟无半点惧色，"陛下，北狄大军不日将至，现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大胆！"皇帝拍案而起。

镇北王上前一步："陛下，臣已命犬子带回精锐部队，北疆防线固若金汤。至于这妖女..."他冷冷地扫了柳凤仙一眼，"不如交给臣处置。"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应允。柳凤仙被拖下去时，突然回头看了如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宁如棠，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等着瞧吧..."

如棠心头一凛，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秦墨卿投来的复杂目光——悔恨、不甘、还有...一丝怨毒。

案件水落石出，宁尚书官复原职，赵大人被革职查办，靖远侯府因失察被罚俸一年。至于萧云璟...

"萧云璟擅离职守，本当严惩。"皇帝看了镇北王一眼，"念在其揭发奸佞有功，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

"臣领旨。"萧云璟叩首。

离开皇宫时，天已微明。如棠看着萧云璟疲惫的侧脸，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谢谢你。"最终，她只说出这三个字。

萧云璟转头看她，眼中满是温柔："值得。"

又是这两个字。如棠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这个为她不顾一切的男人，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