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空壳现象。"

"普罗米修斯计划表面上是实现人类永生，实际上是观察者的大规模入侵计划。"父亲继续道，"我设计的量子防护程序能暂时阻挡它们，但最终解决方案在另一个地方。芯片里有坐标，但只有在你完全理解危险后才能解锁。"

投影闪烁几下消失了。张凌赫迅速调出实验室的研究记录，屏幕上的数据让他心跳加速。

"这些读数...父亲发现了全新的量子态。"他快速浏览文件，"每次意识传输实验都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量子纠缠模式，像是某种...邀请函。"

"邀请什么？"苏雨晴凑过来看屏幕，发丝擦过张凌赫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火药和薄荷混合的气息。

"高维存在。父亲的理论是，观察者处于比我们更高的维度，量子传输产生的特殊振动会吸引它们的注意。"张凌赫调出一组脑波图，"看这个，受试者在传输后都出现了相同的异常脑电波，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

苏雨晴皱眉："就像深蓝集团那些'空壳'？"

"更早阶段。"张凌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屏幕似乎扭曲了一瞬。他眨了眨眼，异样感消失了。

"你还好吗？"苏雨晴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适。

"只是有点累。"张凌赫继续操作控制台，"这里应该有更多关于防护程序的资料..."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种奇怪的感觉沿着脊背爬上来——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不是来自物理空间的任何方向，而是直接在他意识中形成的感知。张凌赫猛地转身，实验室空荡荡的，只有设备发出轻微的嗡鸣。

"怎么了？"苏雨晴警觉地举起枪。

"没什么。"张凌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仍在持续。更奇怪的是，他竟隐约能感知到那"目光"中的情绪——好奇，渴望，还有某种冰冷的计算。

苏雨晴眯起眼睛："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瞳孔扩张，右手无意识地摸向掌心，呼吸频率增加了15%。"苏雨晴逼近一步，"发生了什么？"

张凌赫犹豫了。告诉她自己感觉被某种高维存在观察？听起来像是精神失常的前兆。但隐瞒又违背了刚刚建立的信任...

"我可能...感知到了观察者。"他最终承认，"只是一种感觉，没有实质证据。"

苏雨晴的表情变得复杂："具体什么感觉？"

"像是有人站在你身后，但转身又什么都没有。"张凌赫描述道，"而且能感觉到它的...情绪？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

"不，这很关键。"苏雨晴放下枪，"我采访过的几个深蓝集团前员工描述过类似感觉，他们后来都成了'空壳'。"她严肃地看着张凌赫，"你的防护程序是不是出问题了？"

"应该没有。"张凌赫检查掌心，蓝纹稳定如常，"可能是暂时性的量子纠缠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