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应该没有。"张凌赫检查掌心，蓝纹稳定如常，"可能是暂时性的量子纠缠效应..."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实验室的红灯闪烁，屏幕上跳出"安全协议启动"的警告。

"我们被发现了？"苏雨晴冲向门口。

"不，是实验室自毁程序！"张凌赫快速操作控制台，"有人远程激活了它—十五分钟后这里会变成废墟！"

"能停止吗？"

"需要密码！"张凌赫尝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全部错误。倒计时无情地继续：14:59...14:58...

"资料怎么办？"苏雨晴指着屏幕，"那些研究结果—"

张凌赫已经行动起来，将数据紧急拷贝到随身携带的量子存储器中。进度条缓慢前进：23%...24%...

"太慢了！"苏雨晴看着倒计时，"我们能带走什么实物？"

"那个！"张凌赫指向角落的一个金属箱，"父亲笔记中提到过的原型机，量子干扰发生器。"

苏雨晴冲过去抓起箱子，出人意料地轻。此时数据拷贝完成57%，倒计时显示11:23。

"够了，我们得走了！"她拽着张凌赫的胳膊。

"再等三十秒！"张凌赫盯着进度条，87%...88%...

天花板突然落下第一块碎片，接着是刺耳的金属变形声。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

"现在！"数据刚达到100%，苏雨晴就拉着张凌赫冲向出口。楼梯已经部分坍塌，他们不得不跳过一个越来越宽的裂缝。

"这边！"苏雨晴发现一条应急通道。他们冲进去时，身后的实验室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冲击波将他们掀翻在地。

张凌赫爬起来时，看到苏雨晴额头在流血。"你受伤了！"

"擦伤而已。"她抹了把血，"快走，整个建筑要塌了！"

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通道，最终从一个隐蔽的出口冲到工业区外围。身后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地面剧烈震动，仓库彻底坍塌成一堆废墟，扬起巨大的尘埃云。

张凌赫跪在地上喘息，紧握着存有父亲研究的量子存储器。苏雨晴瘫坐在他旁边，检查着那个金属箱子。

"至少我们救出了点东西。"她试图开玩笑，但声音因疲惫而嘶哑。

张凌赫突然皱眉："等等，自毁程序不可能是偶然触发的。"

"你是说..."

"有人一直在监控那个实验室。"张凌赫回忆着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而且是在我们读取父亲信息后立即反应。这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响应速度。"

苏雨晴脸色变得苍白："观察者？"

"或者它们控制的某种AI系统。"张凌赫站起身，伸手拉起苏雨晴，"无论如何，它们不想我们得到那些信息。这反而证明我们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苏雨晴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张凌赫，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下次感觉到'观察'时，立刻告诉我。"她的眼神异常严肃，"不要隐瞒，无论听起来多荒谬。那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预警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