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下次感觉到'观察'时，立刻告诉我。"她的眼神异常严肃，"不要隐瞒，无论听起来多荒谬。那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预警系统。"

张凌赫看着她血迹斑斑却坚定的脸，点了点头。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这疯狂的局面中，苏雨晴可能是他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尽管认识不到三天。

"我答应你。"他说，"现在找个地方处理下你的伤口，然后看看我们救出了什么宝贝。"

苏雨晴咧嘴笑了，尽管扯痛了额头的伤："科学家终于学会团队合作了？"

张凌赫没有回嘴，只是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向远离废墟的方向走去。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仍然隐约存在，但现在，他不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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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地铁隧道里的湿度让张凌赫的衬衫黏在后背上。苏雨晴走在前方，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涂鸦。他们已经在这迷宫般的隧道里走了近一小时。

"你确定是这条路？"张凌赫小声问，回声在隧道中显得格外响亮。

"幽灵给的坐标指向这里。"苏雨晴头也不回，"零点组织从不把据点设在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张凌赫调整了一下肩上的背包，里面装着从父亲实验室救出的量子存储器和那个神秘金属箱。自从三天前逃离工业区，他们辗转于各个安全屋，终于在今天早上收到了黑客组织"零点"的回复。

"到了。"苏雨晴突然停下。

面前是一堵看似普通的隧道墙，但她用手电筒在特定位置晃了三下。几秒钟后，墙面的一部分变成透明，露出后面的视网膜扫描装置。

"你先请。"苏雨晴退后一步。

张凌赫凑近扫描器，蓝光闪过，接着是机械女声："身份确认，张凌赫博士。欢迎来到零点。"

墙面无声滑开，刺眼的白光让张凌赫眯起眼睛。当他们跨过门槛，身后的门立刻关闭，恢复成普通墙壁的样子。

里面的空间与隧道形成鲜明对比——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满了最先进的量子计算设备，几十名技术人员在全息屏幕前工作，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咖啡的混合气味。

"苏小姐，久仰大名。"

一个瘦高的男人从主控台走来，穿着破洞牛仔裤和印有"量子叛逆"字样的T恤，左眼是明显的机械义眼，泛着淡淡的蓝光。他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五岁，但举手投足间有种老练的威严。

"幽灵？"苏雨晴挑眉。

"正是本人。"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镀金的门牙，"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博士了？你父亲的研究令人印象深刻。"

张凌赫警觉起来："你认识我父亲？"

"间接认识。"幽灵引导他们走向中央控制区，"我们监控所有量子领域的研究，张明远博士的发现...很特别。"

他示意两人坐下，立刻有人端来咖啡。张凌赫注意到整个空间虽然高科技，但处处可见生活痕迹——角落里有游戏机和懒人沙发，墙上贴着各种科幻电影海报。这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黑客组织，倒像是一群技术极客的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