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他示意两人坐下，立刻有人端来咖啡。张凌赫注意到整个空间虽然高科技，但处处可见生活痕迹——角落里有游戏机和懒人沙发，墙上贴着各种科幻电影海报。这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黑客组织，倒像是一群技术极客的俱乐部。

"直说吧，"苏雨晴没碰咖啡，"我们需要帮助破解一些加密数据，关于深蓝集团和普罗米修斯计划的。"

幽灵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你们手上有张明远的研究？"

张凌赫犹豫片刻，然后取出量子存储器："部分数据在实验室自毁前抢救出来了，但加密级别很高。"

"给我看看。"幽灵接过存储器，插入主控台。屏幕上立刻跳出复杂的量子加密界面。

"相当厉害的算法。"幽灵吹了声口哨，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不过不是问题。零点组织专攻量子解密，我们是第一批发现深蓝集团异常活动的。"

"什么异常？"张凌赫问。

幽灵调出一组数据流："大约一年前，深蓝集团的量子通讯开始携带某种'附加信号'。最初以为是噪音，后来发现是规律性模式——像是某种编码。"

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变得规律，形成一种奇异的几何图案。

"这不是人类设计的通讯协议。"幽灵压低声音，"我们称之为'观察者信号'。"

张凌赫后背一阵发凉。那图案与他在父亲实验室看到的异常量子态记录惊人地相似。

"你们知道观察者？"苏雨晴问。

"只是代号。"幽灵耸肩，"不管信号的源头是什么，它正在通过深蓝集团的量子网络扩散。最近六个月，我们监测到信号强度增加了400%。"

张凌赫皱眉："这与普罗米修斯计划有关？"

"当然。"幽灵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深蓝集团表面上是私营企业，实际上70%资金来自军方。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全称是'跨维度意识传输与集体智能网络'，目标是建立全球量子意识互联网。"

"听起来像是升级版的万维网。"苏雨晴说。

"不，远不止如此。"张凌赫盯着屏幕，"他们想将所有人的意识连接成一个整体...或者说，让某种东西能同时访问所有人的意识。"

幽灵的机械眼快速对焦："正是如此。而根据我们的情报，深蓝集团已经开始在员工身上测试初步技术。"他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显示一个实验室场景，几名受试者被连接在一台中央设备上，"结果不太乐观。"

视频中，受试者突然同时尖叫起来，皮肤上浮现出蓝色纹路，眼睛发出诡异的光。工作人员惊慌失措，随后画面中断。

"测试后，这些人的意识活动模式变得完全一致，像是...被同步了。"幽灵关闭视频，"深蓝集团对外宣称是技术故障导致的暂时性现象，但我们怀疑真相更可怕。"

张凌赫感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更强烈，伴随着隐约的头痛。他眨了眨眼，突然看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