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类似，但更复杂。"张凌赫调整模型参数，"纠缠粒子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即时影响彼此，这种联系理论上可以跨越维度。"

"而观察者利用这种联系入侵我们的世界？"

"不完全是入侵。"张凌赫思索着，"父亲的理论是，它们一直在'外面'观察。量子传输产生的特定振动像是...按响了门铃。"

苏雨晴做了个夸张的颤抖动作："令人毛骨悚然。幸好我们有你的防护程序。"

"暂时而已。"张凌赫展示掌心的蓝纹，它比前几天更加明显，"能量在消耗，我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设施。红灯闪烁，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安全漏洞！东侧入口被突破！所有人员立即撤离或就位！"

苏雨晴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抓起两把手枪，扔给张凌赫一把："深蓝集团找到这里了！"

他们冲向中央控制区，发现幽灵正在指挥人员销毁敏感数据。

"有人出卖了我们！"幽灵咬牙切齿，"安全系统被从内部破坏了。"

"数据破解了吗？"张凌赫问。

"刚完成。"幽灵递给他一个微型驱动器，"全部在这里，包括我们发现的一些额外情报。现在你们得走紧急通道—"

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整个房间剧烈震动，部分天花板坍塌下来。

"来不及了！"幽灵调出监控画面，显示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突破防线，"量子特种部队，深蓝集团的精英杀手。"

张凌赫看着画面，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来了。这次不仅是图像，还有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战术指令、武器状态报告，甚至个别士兵的心跳频率。这些信息不应该能被感知到，但它们就在那里，清晰得像是在阅读屏幕上的文字。

"我知道他们的布防模式。"张凌赫突然说。

苏雨晴和幽灵同时转向他。

"东侧走廊有三个人，配备脉冲步枪和追踪弹。主楼梯两人，重型装甲但视野受限。最近的逃生路线...这里。"他指向建筑平面图的一条狭窄通道，"经过水处理室，只有一名守卫。"

幽灵的机械眼快速变焦："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就是知道。"张凌赫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直觉，"相信我，这是唯一的机会。"

又是一次爆炸，这次更近。电力系统开始失效，部分区域陷入黑暗。

"信你一次。"苏雨晴抓起装备，"幽灵，你有自保方案吗？"

黑客首领咧嘴一笑："零点组织从不只有一个据点。走吧，我会拖住他们。"

他们分头行动。正如张凌赫"预感"的那样，路线上的守卫配置与他描述的一模一样。苏雨晴熟练地解决掉唯一的守卫，两人顺利进入紧急通道。

"解释一下。"爬楼梯时苏雨晴低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张凌赫老实承认，"突然就能'看到'他们的部署，像是...读取了某种集体意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