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我理解。"苏雅微笑，"不过下次再自称'残废'，我会考虑用专业手段'治疗'你。"

刘耀文忍不住笑了。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和电脑散热的深夜训练室里，他突然找到了久违的平静。无论手术结果如何，无论战队未来怎样，至少此刻，他不再孤独。

"苏雅，"他轻声说，"如果我决定手术，你能...陪我吗？"

苏雅的眼睛在显示器的微光下闪闪发亮："当然，以任何你需要的身分。"

这个回答既专业又亲密，恰到好处地平衡了两人的复杂关系。刘耀文点点头，喝了一口汤。味道很苦，但回味甘甜，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带来新的挑战和选择。但此刻，刘耀文只想沉浸在这个静谧的瞬间，与这个看透他所有脆弱却依然选择留下的女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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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刘耀文刚刚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接受右手手术，至少缺席接下来两个月的比赛。长桌对面的周总面色阴沉，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

"你知道现在是保级关键期吧？"周总终于开口，"没有主教练，战队怎么办？"

刘耀文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推过去："这是我的临时接任人选推荐和分析组制定的过渡期训练计划。助理教练张伟熟悉我的战术体系，可以无缝衔接。"

周总粗略翻看文件，冷笑一声："张伟？他连正式比赛BP都没做过！"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刘耀文保持冷静，"况且，我只是暂时离开，不是永久退役。"

"50%的成功率。"周总眯起眼睛，"万一失败呢？"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入刘耀文胸口。他昨晚几乎没睡，反复思考的正是这个"万一"。但此刻，他必须表现得坚定。

"即使最坏情况发生，我依然可以用分析能力指导战队。电竞教练不一定要手速快。"

周总摇摇头："董事会不会接受的。我们需要的是一线教练，不是远程顾问。"他合上文件夹，"这样吧，你先别急着决定，我们再请几位专家会诊..."

"已经决定了。"刘耀文打断他，"手术定在下周一。"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周总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愤怒，最后变成一种奇怪的算计。

"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做相应安排。"周总按下通话键，"李秘书，通知人事部准备教练岗位的临时招聘启事。"

刘耀文握紧左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个老狐狸甚至不等他离开就开始找替代者了。

"理解。"刘耀文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去向队员们交代了。"

走出会议室，刘耀文靠在墙上深呼吸。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管理层的冷酷还是让他心寒。手机震动，是苏雅发来的消息："怎么样？"

"如你所料。"刘耀文简短回复，"现在要去告诉队员们，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