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马嘉祺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至少喝点水，你的声音都哑了。"

林小满接过水杯，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马嘉祺迅速缩回手，假装整理乐谱。

"对了，"林小满突然说，"陈教授说的'上次'...是指我在英国的一次失败实验。我试图用即兴音乐帮助痴呆症患者，结果引发了集体情绪失控。"

马嘉祺抬头："所以？"

"所以这次我不能失败。"林小满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马嘉祺想追问，但林小满已经架好小提琴，用琴弓敲击谱架："来吧，钢琴王子，让我们创造些不一样的东西。"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钢琴的黑白键上。马嘉祺坐到她身边，手指悬在琴键上方。这一次，当音乐响起时，它既不是完美的古典演绎，也不是纯粹的即兴发挥，而是某种崭新的、两人共同创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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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站在林小满的工作室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通知单。他今天早上在自家信箱里误拿了她的信，拆开后才发现是房东发出的"最后通牒"——因拖欠租金三个月，工作室将于下周被收回。

透过工作室的玻璃门，他看见林小满正跪在地板上，周围围坐着五六个孩子。她手里拿着一只铃鼓，轻轻摇晃，引导一个戴助听器的小女孩跟着节奏拍手。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她乱糟糟的丸子头镀上一层金边。

马嘉祺悄悄把通知单塞回信封，放在门边的架子上。他刚转身要走，工作室的门突然开了。

"马嘉祺？"林小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怎么来了？"

他转过身，看见她额头上还粘着几缕汗湿的头发："路过。"

林小满眯起眼睛："你住在城南，我工作室在城北，这路过得有点远吧？"

一个小男孩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盯着马嘉祺："这是你男朋友吗，小林老师？"

"当然不是！"林小满的耳根瞬间变红，"这是...马老师，很厉害的钢琴家。"

"钢琴家？"小女孩也凑过来，"能弹《小星星》吗？"

马嘉祺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群小不点的围观。林小满笑着解围："马老师今天只是来拿点东西。孩子们，回去坐好，我们继续上课。"

她转向马嘉祺，压低声音："到底什么事？"

马嘉祺瞥了眼架子上的信封："音乐节初选结果下周公布，我们需要准备完整版曲目了。"

"这么快？"林小满瞪大眼睛，"我以为至少还有两周..."她的视线扫过工作室里破旧的家具和乐器，声音渐渐低下去。

"有问题？"

"没有！"她挺直腰板，"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说完迅速关上门，但马嘉祺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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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嘉祺等到十点半，林小满才气喘吁吁地冲进他的公寓，怀里抱着一大摞乐谱和一台老旧的录音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