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马嘉祺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确实在那些"错误"中感受到了久违的纯粹快乐。他看着林小满被橡皮擦得发红的乐谱纸，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治疗理念...就是让人通过'不完美'找回真实的自己？"

林小满的笔尖停在纸上，一滴墨水晕染开来："你终于理解了。"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某种无需言语的理解在空气中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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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门铃突然响起。马嘉祺打开门，惊讶地看见父母站在门外——父亲马志远一身笔挺西装，母亲苏雯手提精致的礼盒。

"嘉祺，"母亲上前拥抱他，"我们刚好在附近参加晚宴，顺路来看看你。"

马志远的视线越过儿子，落在客厅里正手忙脚乱收拾乐谱的林小满身上："有客人？"

"合作者。"马嘉祺侧身让父母进门，"林小满，音乐治疗师。我们在准备音乐节的项目。"

"音乐治疗师？"马志远皱眉，"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林小满站起身，紧张地整理了下皱巴巴的T恤："您好，马教授。我...我读过您的《西方音乐史》。"

马嘉祺这才想起父亲是星城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国内知名的音乐理论家。

苏雯敏锐的目光在林小满和马嘉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只是工作关系？"

"当然！"林小满的脸刷地红了。

马嘉祺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立即否认，只是接过母亲手中的礼盒："要喝点什么吗？"

马志远已经在翻看茶几上的乐谱："这是什么结构？传统奏鸣曲式混合了...即兴段落？"

"是我们的实验作品。"马嘉祺简短解释。

"胡闹。"马志远放下乐谱，"嘉祺，你的技术是国际水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业余尝试上？"

林小满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马嘉祺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突然说道："林小满的理论很有价值。音乐不只存在于音乐厅里。"

马志远惊讶地看着儿子："你以前从不这么认为。"

"人总会变。"马嘉祺递给林小满一杯水，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

苏雯若有所思地微笑："小满，你是哪里人？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妈！"马嘉祺皱眉。

"没关系。"林小满勉强笑了笑，"我父母都是普通上班族，在我高中时离婚了。现在妈妈在加拿大，爸爸...不太联系。"

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马志远清了清嗓子："嘉祺，李教授告诉我你的听力问题好转了？"

"嗯。"马嘉祺简短回答。

"那为什么拒绝柏林爱乐的邀请？他们等了三个月了。"

林小满惊讶地看向马嘉祺，后者避开她的目光："还没准备好。"

"胡闹！"马志远提高声音，"你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这种机会吗？"

"志远，"苏雯轻声制止丈夫，"今天是来看儿子的，不是谈工作。"

短暂的拜访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送走父母后，马嘉祺回到客厅，发现林小满站在窗前，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