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
陈默"不只是你,"
陈默抹去鼻血,
陈默"她还害了其他人,对不对?"
林小满的黑发像活物般蔓延,缠住陈默的手腕:
林婉清"我们都被困在同一天..."
厕所镜子突然爆裂,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年份的惨剧。陈默明白了,这所学校已经变成了一个吞噬无辜者的怪物,而周雅就是定期投喂它的饲养员。
陈默"我可以结束这一切,"
陈默举起手机,
陈默"但现在需要你帮我离开这里。"
林小满歪着头,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林婉清"为什么帮你?"
陈默"因为你想让妈妈知道你很爱她,"
陈默翻开日记最后一页,
陈默"我可以把这句话带出去。"
整个空间静止了一秒。突然,所有镜子碎片齐齐转向西北方——荣誉室的方向。陈默感到手腕一松,黑发缩回了下水道。他抓住机会冲向荣誉室,背后传来周雅愤怒的尖叫。
荣誉室里,林小满的获奖照片下方有个微微突起的地板砖。陈默撬开它,发现一个生锈的饼干盒,里面装着干枯的野花、褪色的电影票,还有一封写给"未来的我"的信。
「...希望考上师范大学,让妈妈别再当清洁工了...今天偷偷帮王老师批改了作业,他夸我很细心...」
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染过。陈默突然想起什么,冲向教师办公室。在堆积如山的试卷下面,他找到了王老师珍藏的班级相册——照片里年轻的王老师站在领奖的林小满身旁,眼神温柔。
当陈默带着所有证据回到女厕时,林小满以最可怖的形态等待着他——浮肿的尸体保持着坠楼后的扭曲姿势,眼球挂在脸颊上,但手里紧握着一张电影票。
陈默"那天..."
陈默喉咙发紧,
陈默"你本来要和王老师去看电影?"
林小满的鬼魂颤抖起来,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陈默趁机打开手机播放那段视频,周雅的声音在厕所回荡:
周雅"...把你妈那个清洁工也开除..."
林婉清"不!!"
林小满的尖啸震碎了所有玻璃,但陈默注意到她腐烂的脸上滑下一行清泪。
陈默"你妈妈还在世,"
陈默轻声说,
陈默"住在城东养老院。王老师后来辞职开了书店,每年6月15日都会去祭奠你。"
鬼魂的形态开始不稳定,时而恢复生前清秀的模样,时而变回可怖的尸体。陈默举起饼干盒:
陈默"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那个会为野花压书页的女孩?"
顶楼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剥落露出星空——不,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周雅的尖笑从深渊中传来:
周雅"没用的!只要我还在这所学校..."
陈默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拿出打火机,不是点燃证据,而是烧掉了那本粉色日记。
林婉清"你干什么?!"
林小满和周雅同时尖叫。
陈默"仇恨的循环该结束了,"
火光照亮陈默坚毅的脸,
陈默"证据我已经上传网络,周雅再也威胁不了任何人。"
随着日记燃烧,女厕墙壁上浮现出无数血色手印,又逐渐淡去。林小满的鬼魂开始发光,腐烂的部分如沙粒般飘散。
林婉清"告诉我妈妈..."
她的声音终于恢复少女的清澈,
林婉清"我很想她做的土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