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大暗站在阴影里,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说不出的阴森。他枯瘦的手指缓缓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颗原本该流光溢彩的凤凰灵珠——此刻那火红的珠体上爬满了扭曲的黑气,像是无数条毒蛇在里面蠕动,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滞涩。
丁程鑫(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那…那是…我的凤凰灵珠!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珠被黑气侵蚀,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法器,此刻传来的撕裂感几乎让他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可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连指尖都动不了分毫。
绿大暗(脚步慢悠悠地往前挪,每一步都像踩在丁程鑫的心上,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是不是很眼熟?凤凰大人,您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可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黑气还在灵珠里疯狂游走,原本纯净的红光被染得越来越暗,看得丁程鑫眼眶泛红,却只能死死咬着牙。
绿大暗(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恶意)想要吗?既然您这么惦记,我现在就还给您。
话音刚落,他根本不给丁程鑫反应的机会,指尖一弹,那颗被污染的凤凰灵珠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撞进丁程鑫的胸口。
丁程鑫“唔!”
丁程鑫闷哼一声,感觉像是有团滚烫的烙铁砸进了体内,可紧接着又是刺骨的冰寒——那黑气顺着灵珠钻进他的经脉,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痛得他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绿大暗就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痛苦挣扎,完全不管他能不能承受这股霸道的黑气。
不过片刻,丁程鑫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原本的清亮,一点点被墨色吞噬,最后彻底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神里的倔强、愤怒、痛苦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呆滞,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丁程鑫被他放下来,像他行礼
丁程鑫主人
绿大暗(见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与疯狂)很好…真是太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听话的傀儡!哈哈哈哈——
丁程鑫保持着站立的姿势,黑色的瞳孔里映不出任何东西,只有绿大暗扭曲的笑脸在里面若隐若现。
马嘉祺的脚早被路上的碎石磨出了血,每一步踩在青石板上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但他浑然不觉。掌心的银铃被冷汗浸得发滑,却被他攥得更紧,铃舌硌着伤口,疼意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反而让他跑得更疯。
张真源“马哥,等等!”(追上来,往他手里塞了颗凝露丸)“含着,别耗空灵力!”
马嘉祺咬碎药丸,清冽的灵力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口的灼痛。他瞥向手腕上的死结,红绳被血浸得发黑,银铃还在颤,像丁程鑫每次受委屈时,尾巴尖扫过他手背的力道。
马嘉祺“还有多久到不周山边界?”(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宋亚轩“穿过前面那片雾林就到了。”(指尖的朱雀火跳得极快,映得他脸色发白)“但雾林里有暗影族的迷障,进去容易迷路。”
贺峻霖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尖抖了抖,红绸带在风里绷得笔直
贺峻霖“有声音。”
众人屏住呼吸,果然听见雾林深处传来细碎的铃铛声,叮铃,叮铃,断断续续的,像隔着层水。
刘耀文“是丁哥的铃铛!”
刘耀文眼睛一亮,刚要往前冲,被严浩翔一把拉住。
严浩翔“不对劲,”(竹杖在地上敲了敲,杖头的貔貅发出低低的嗡鸣)“迷障会模仿人心底最想听到的声音,这是陷阱。”
马嘉祺却像是没听见,抬脚就往雾林里走。那铃铛声明明那么轻,却像根线,死死缠在他心上,拽着他往前闯
马嘉祺“就算是陷阱,也得进。”
他说,掌心的银铃突然和雾林里的声音共振起来,发出一阵急促的响
马嘉祺“他在给我们指路。”
张真源(当机立断)“按原计划分三路,保持灵力连接,一旦失联就往中路汇合!”
雾林里的瘴气像化不开的浓墨,吸进肺里都带着刺痒。马嘉祺的灵力在掌心凝成光刃,劈开迎面扑来的藤蔓——那些藤蔓缠着暗绿色的黏液,落到地上就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循着铃铛声往前走,每一步都踏在虚虚实实的光影里,好几次差点踩空坠入底下的深涧。
突然,前方的雾气散开一小片,露出块青石板,上面沾着几根金色的软毛,是丁程鑫尾巴上的。马嘉祺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毛尖还带着点残留的温度。
马嘉祺“阿程...等着我”(低声念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时,掌心的银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和雾林深处的铃铛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鸣。马嘉祺猛地抬头,看见前方的瘴气里浮出无数黑影,眼睛都是绿油油的,像撒了一地的鬼火。
张真源“来了。”
张真源握紧核桃串,手腕上的手镯发亮灵力在周身绕成圈
张真源“耀文亚轩,左翼!”
刘耀文“收到!”
刘耀文拽着宋亚轩往侧边冲,掌心的草环突然绽开青光,缠住扑来的暗影族
刘耀文“亚轩,烧他们!”
宋亚轩眼底的朱雀火猛地窜高,化作火网罩下去,暗影族的惨叫声在雾林里炸开,却很快被更密集的嘶吼声淹没。贺峻霖踩着严浩翔的竹杖跳上树,尾巴上的红绸带甩出残影,缠住几个想绕后的暗影族,却被对方的浊气烫得“嘶”了一声。
严浩翔“贺儿!”
严浩翔的竹杖横扫,将那几个暗影族劈成两半,反手把他拉下来护在身后
严浩翔“别用尾巴硬抗!”
马嘉祺没工夫分心看他们,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往铃铛声最响的地方冲。暗影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的灵力光刃砍得越来越快,袖口被浊气腐蚀出一个个破洞,手臂上添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竟在青石板上烧出小小的火苗。
马嘉祺“让开!”
他低吼一声,灵力猛地爆发,周身的瘴气被震开三尺,露出一条通往石窟的路。掌心的银铃在此刻突然裂开一道缝,最后响了一声,彻底哑了。
马嘉祺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却跑得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