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

杨父逆子！你早知此事！

杨羡父亲教诲过

杨羡抬脚踏碎滚到脚边的苹果

杨羡毒蛇要捏其七寸

他俯身拾起果核，籽粒间粘着半张没烧尽的盐引

杨羡比如这观音像中的私盐账册，究竟是真是假？

雪越下越大，吞没了老者的咆哮。沈清荷立在城门下，看着杨羡的背影消失在雪幕中。

她摊开掌心，一片雪花落在烫伤的疤痕上——那是杨羡昨夜掷火把时，为她挡下迸溅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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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鼓声渗过佛堂窗纸时，沈清荷正将最后一滴鸽血滴入长明灯。

灯油泛起涟漪，映出她腕间新添的鞭痕——那是今晨杨父“教导”她敬佛时留下的。

供桌上，沈家十三口的长生牌位裂了三块，裂痕恰好拼成“杨”字。

杨羡你连超度都要算计？

杨羡的声音混着酒气砸在青砖上。他倚着门框，手中拎着半坛梨花白，衣襟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沈清荷将染血的银针插入发髻，针尾缀着的珍珠晃过牌位上“沈明轩”三字

沈清荷杨公子是来诵经，还是来问罪？

酒坛碎裂声惊飞梁间燕。杨羡掐住她后颈按向供桌，白玉观音的莲座磕破她额角

杨羡为什么是观音像？为什么偏偏选我母亲的佛堂藏账册！

血顺着桌沿滴在《妙法莲华经》上，晕开“众生皆苦”四字。

沈清荷突然轻笑，指尖抚过他腰间玉佩——那是杨母临终前留给独子的遗物

沈清荷令尊当年将我娘绑在盐场烈日下拷问时，可曾想过菩萨垂目？

杨羡的手骤然松开。他踉跄后退，撞翻的长明灯引燃帷幔，火舌瞬间舔上沈母的牌位。

沈清荷扑向火堆，杨羡却拽住她手腕

杨羡你早就知道……知道我父亲用我娘性命逼你交出秘方？

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经幡上，扭曲如修罗。沈清荷扯开衣领，心口旧疤蜿蜒如蛇

沈清荷这烙铁印是令尊亲手所赐，他说'慈母多败儿'，该让我尝尝丧母之痛

卯时的晨钟惊不醒满室焦灰。

杨羡跪在残破的观音像前，手中攥着半截焦黑的账册——昨夜火海中，沈清荷竟拼死抢出这本伪造的盐引记录。

沈清荷你父亲害我满门，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沈清荷将浸湿的帕子按在灼伤的手背

沈清荷杨公子现在去告发，还来得及保杨家九族

杨羡突然暴起，将她抵在熏黑的经案上。

案角《金刚经》的残页刺入她后背，他却恍若未觉

杨羡那我呢？我对你而言算什么？一把刀？一块垫脚石？

血珠顺着经案纹路渗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沈清荷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盐市那夜他掷入江中的火把。

她抬手抚过他眉间那道为救她留下的箭疤，语气温柔如淬毒

沈清荷你是我复仇路上……最美的意外

门扉轰然洞开。郦五娘拎着食盒立在晨光中，裙摆沾着露水

郦五娘杨老爷急召沈姑娘商议盐运司的事

她瞥见杨羡掐在沈清荷颈间的手，轻笑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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