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初雪落在严浩翔肩头时，他正在凡尔赛宫参加慈善拍卖会。水晶吊灯将巴洛克穹顶切割成无数菱形光斑，照得他手中红酒杯像一捧凝固的血液。林氏千金林绾绾挽着他的手臂，Chanel高定礼服上的珠绣刺着他裸露的腕部皮肤。
"严总对莫奈的《睡莲》感兴趣？"林绾绾的蔻丹指甲划过拍卖手册，"我父亲说，这幅画和严家老宅的花园很配呢。"
严浩翔晃着酒杯轻笑，冰球撞在杯壁发出脆响。三小时前，他在私人会所目睹父亲签署对赌协议，墨迹未干的合同上，星耀娱乐51%的股权正化作拍卖槌下的数字游戏。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贺峻霖发来的demo文件正在云端闪烁，封面是两人在录音室拍下的拍立得。照片边缘微微卷起，少年笑眼弯成月牙，靠在他肩头的发旋还沾着昨夜练习时的汗水。
"失陪。"他松了松领结走向露台，却在点开音频的瞬间瞳孔骤缩。
吉他前奏带着暴风雨般的颤音，贺峻霖的声线撕开凛冽的夜："当王冠长进血肉/每颗宝石都在吸吮伤口/你要我歌颂疼痛/还是折断脊梁跪着走？"
雪花落进手机听筒，混着电流声像某种呜咽。严浩翔扯下蓝宝石袖扣攥进掌心，棱角刺破皮肤的血珠坠在雪地上，开出细小的红梅。
"浩翔？"林绾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父亲想和你讨论澳门赌场的合作项目。"
他转身时已换上完美假面，将染血的袖扣随意抛进香槟塔。十二层水晶杯轰然倾倒的巨响中，没人听见云端文件被永久删除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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