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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惊鹊

综影视:九重紫

窦昭大婚前三日,真定府突现流寇。赵璋如咬着糖画掀开县衙布告,蜜色糖浆顺着竹签滴在"剿匪悬赏"的"赏"字上,晕开一团金渍:"陈大人,你说这八十两银子够不够买你一笑?"

陈嘉抱剑立在槐荫下,目光扫过布告末尾的知县私印——纹路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三日前刺客令牌如出一辙。他刚要开口,赵璋如已撕下布告拍在知县案头:"这差事本姑娘接了!"

暮色四合时,两人伏在清风寨外的老松树上。赵璋如数着寨中炊烟,突然戳了戳陈嘉腰眼:"你闻见没?胡麻混着茱萸香,定是在烙羊肉馅饼。"

"东南角哨塔每半刻换岗,西北..."

"西北马厩藏着三坛梨花白,少说埋了五年。"赵璋如咽着口水摸出火折子,"赌不赌?我能偷坛酒回来,顺道在他们灶台撒把巴豆。"

陈嘉扣住她翻飞的水袖:"是陷阱。"

"知道啊。"赵璋如眨眼,腕间银铃轻响,"但巴豆配羊肉,这等好戏错过要折寿的。"

子时行动却出了岔子。当赵璋如掀开地窖木板的瞬间,十八架弩机从四面包抄。陈嘉挥剑斩断引信时,才发现满地火药竟是红绸伪装的——真正的杀招是檐角垂落的合欢香。

"屏息!"他旋身将赵璋如护在披风下,却吸入最多毒雾。

赵璋如嗅着熟悉的甜香,突然笑倒在陈嘉怀里:"这哪是匪寨...分明是盘丝洞!"她指尖挑起他泛红的下颌,"陈大人可知合欢香解法?要么阴阳调和,要么..."

寒光乍现,陈嘉的剑尖挑破她腰间香囊。薄荷混着冰片的气息炸开,瞬间冲散旖旎雾气。赵璋如惋惜地瞥向散落的香粉:"暴殄天物!这可是波斯来的龙涎香!"

撤回山神庙时,陈嘉的毒已侵入心脉。赵璋如扯开他衣襟,惊见锁骨下方蜿蜒出蛛网状青痕。正要施针,忽被滚烫的手掌攥住手腕:"离我...远些..."

"这时候逞英雄?"赵璋如拔下金簪挑破他指尖放血,"七岁那年我被蛇咬,可是扒了教书先生的裤子当止血带。"她故意凑近他耳畔,"你猜后来先生为何辞馆?"

陈嘉闷哼一声,喉间溢出血沫。赵璋如突然俯身含住他渗血的唇,将解毒丸渡过去。血腥气在齿间化开时,她尝到某种熟悉的苦涩——与父亲战死那日,母亲摔碎的汤药一个味道。

"你饮过鸩酒?"她猛然抬头。

陈嘉涣散的瞳孔映着残烛:"暗卫试毒...是常事..."

后半夜风雨大作,陈嘉在剧痛中撕碎半幅衣袖。赵璋如解开发带捆住他双手,却被拽倒在他汗湿的胸膛。青年将军的喘息烫着颈侧:"杀了我...趁我还清醒..."

"好啊。"赵璋如突然咬住他喉结,"等你毒入膏肓,我就把你制成药人。白日栓在窦昭婚轿后游街,夜里..."她指尖划过他心口,"剖了这处泡酒,看看是狼毒烈,还是陈大人的心头血烈。"

破庙外惊雷裂空,陈嘉在剧痛与情热中看清少女含泪的眼。他忽然挣断发带,将人死死按在神龛前:"赵璋如,你究竟图什么?"

"图你腰细腿长,图你口是心非..."她笑着笑着落下泪来,"图十五年前雪地里那个宁死不肯接我项圈的小乞丐!"

当陈嘉颤抖着抚上她泪痕时,赵璋如突然擒住他手腕按在供桌:"陈嘉,你记着。我赵家女儿从不信命——阎王要收你,我就拆了森罗殿;孟婆要喂汤,我就掀了忘川河!"

供桌上的菩萨低眉浅笑,照见将军眼底坚冰迸裂,春潮汹涌。

次日乔装潜入黑市,赵璋如扮作卖花女,水红衫子缀满茉莉。陈嘉戴着青铜面具跟在她身后,看纨绔子弟往她篮中掷金叶子。

"小娘子这双眼,比昆仑山的雪貂还灵。"锦衣公子用折扇挑她下颌,"不如随本公子回..."

寒光闪过,折扇齐根而断。陈嘉剑未出鞘,仅用剑气削去对方半缕鬓发。

赵璋如憋笑憋得肩头发颤,故意往公子哥怀里倒:"爷您这头发..."

"走!"陈嘉揽住她的腰飞身上梁,留下满地狼藉。直到拐进暗巷,才发现掌心被她塞了张字条——正是昨夜刺客身上的密文。

"陈大人方才好大的醋味。"赵璋如戳着他心口,"隔着面具都能酸倒牙。"

"任务所需。"

"是吗?"她突然扯开他衣领,露出昨夜咬出的红痕,"那为何我靠近旁人时,陈大人的心跳声..."

话音未落,三支袖箭破空而来。陈嘉挥剑格挡时,赵璋如已甩出长鞭卷住对面阁楼的刺客。青瓦簌簌而落,她踩着陈嘉肩头跃起,绯色裙裾在空中绽成浴火凤凰。

"留活口!"陈嘉急喝。

"知道啦!"赵璋如鞭梢轻抖,刺客如粽子般滚落街心。她落地时晃了晃,被陈嘉接个满怀:"受伤了?"

"饿的。"她扯开刺客面巾,竟是窦昭陪嫁丫鬟翠浓,"看来我表嫂的合卺酒...有人想加料呢。"

大婚当夜,赵璋如将陈嘉藏在送妆队伍里。十二抬嫁妆箱中,第三台藏着玄铁剑与九节鞭。

"紧不紧张?"她隔着箱缝递进桂花糕,"新郎官都没你出汗多。"

陈嘉盯着糕点上精巧的"囍"字,突然问:"若那日在地窖..."

"若那日你真失控,"赵璋如截断话头,"此刻该在窦家祠堂跪着给我绣嫁衣。"

喜乐骤停时,赵璋如正扶着窦昭跨火盆。她敏锐地嗅到异常——本该燃松枝的火盆里,混着西域幻蝶粉。

"表嫂闭气!"她旋身甩出水袖,八宝璎珞撞翻火盆。漫天火星中,陈嘉破箱而出,剑光如银河倾泻。十二名刺客尚未拔刀,已被挑断手筋。

混战中最凶险的却是支金簪。当喜娘捧着合欢酒靠近时,赵璋如认出她耳后易容的接缝。金簪刺向窦昭咽喉的刹那,陈嘉徒手攥住利刃,鲜血滴在龙凤烛上,"滋啦"腾起青烟。

"酒中有孔雀胆!"赵璋如劈手打翻杯盏,琥珀色的液体腐蚀了鸳鸯锦垫。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陈嘉前襟——昨夜毒发的青痕竟蔓延成凤尾状。

"你早就知道酒有毒..."她声音发颤,"为何徒手接刃?"

陈嘉抹去唇边血渍,从怀中掏出染血的项圈:"十五年前欠的命..."他指尖拂过"如"字,"总要还得漂亮些。"

暴雨如注,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凄厉的哀鸣。赵璋如伏在窦府屋顶的青瓦上,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在陈嘉染血的衣襟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远处传来狼骑特有的号角声,低沉悠长,像某种不详的预言。

"宋墨的人撑不过一刻钟。"陈嘉握剑的手微微发颤,肩头旧伤崩裂的血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呼延灼的傀儡阵需以活人血祭,你..."

"闭嘴。"赵璋如扯下发带,将他的手腕与自己绑在一起,"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陈嘉,你记着,我赵璋如从不做寡妇。"

陈嘉望着她倔强的侧脸,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雪地。那时他浑身是血地蜷缩在巷尾,以为自己会像其他试毒的孩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直到一双绣着金线的鹿皮靴停在眼前,少女清脆的嗓音穿透风雪:"小哥哥,你的手在流血!"

"发什么呆?"赵璋如掐了掐他的掌心,"等打完这场仗,我带你去吃李记的糖炒栗子。"

狼骑的铁蹄声渐近,陈嘉却在这生死关头笑了。他反手扣住赵璋如的指尖,将染血的项圈重新系在她颈间:"十五年前你给的生路,我用余生来还。"

朱雀门前,呼延灼的傀儡阵已困住宋墨亲卫。三十六具傀儡在雨中整齐划一地挥刀,刀锋泛着诡异的蓝光。赵璋如甩出长鞭卷住傀儡丝,却被反拽向淬毒的刀丛。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徒手扯断三十六根银丝,任掌心血肉模糊。

"接剑!"他挑飞赵璋如的银簪,竟是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赵璋如旋身斩落傀儡头颅,笑得恣意:"原来陈大人早就备好聘礼!"

呼延灼在阵后冷笑:"区区软剑,也敢破我漠北狼骑的傀儡阵?"

"谁说我要破阵?"赵璋如突然甩出长鞭,卷住屋檐下的铜铃,"陈嘉,还记得清风寨的炮仗吗?"

陈嘉会意,挥剑斩断铜铃引线。铃铛内的火药遇水即燃,瞬间引爆傀儡阵中的火药囊。爆炸声中,赵璋如拽着陈嘉跃上房梁,绯色裙裾在火光中猎猎飞扬。

"疯子!"呼延灼怒吼,"你可知这些傀儡都是活人炼化?"

"所以呢?"赵璋如冷笑,"要我跪地求饶,还是乖乖交出窦昭?"

呼延灼突然吹响骨笛,剩余的傀儡齐齐转向赵璋如。陈嘉瞳孔骤缩——这些傀儡的面容,竟与当年齐王府试毒的孩童一模一样!

"小心!"他飞身挡在赵璋如面前,软剑划出半弧寒光。傀儡的刀锋擦过他腰侧,鲜血溅在赵璋如脸上。她愣了一瞬,突然暴起:"陈嘉,你找死!"

长鞭如龙,软剑似虹。两人在雨中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呼延灼的骨笛声越来越急,傀儡的动作却逐渐迟缓。

"就是现在!"赵璋如甩出最后一枚火药弹,陈嘉的软剑直取呼延灼咽喉。

骨笛应声而断,傀儡阵轰然崩塌。呼延灼捂着血流如注的脖颈,不可置信地瞪着赵璋如:"你...你竟敢..."

"我敢的事多了。"赵璋如踩住他的胸口,"比如现在,就能让你尝尝被活炼成傀儡的滋味。"

陈嘉却拦住她:"留活口。"

"凭什么?"

"他身上的蛊虫,能解我体内的毒。"

赵璋如瞳孔一缩,这才发现陈嘉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她猛地扯开他衣襟,惊见心口的咬痕已蔓延成蛛网状:"你早就知道?"

"嗯。"陈嘉握住她的手,"所以别哭。"

"谁哭了!"赵璋如抹了把脸,却越抹越湿,"陈嘉,你记着。我赵家女儿从不信命——阎王要收你,我就拆了森罗殿;孟婆要喂汤,我就掀了忘川河!"

呼延灼突然狂笑:"没用的!他体内的毒是齐王特制,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以命换命。"

赵璋如毫不犹豫地拔下发簪:"怎么换?"

"别听他的。"陈嘉扣住她的手腕,"这毒..."

"闭嘴!"赵璋如一簪刺入呼延灼肩头,"说!"

呼延灼疼得面目扭曲:"需...需以挚爱之人心头血为引..."

"好。"赵璋如扯开衣襟,"取我的。"

陈嘉却先一步将软剑刺入呼延灼心口:"不必。"他揽住赵璋如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我有更好的解法。"

晨光破云时,最后一具傀儡化作血雾。赵璋如拄剑喘息,忽觉颈间一凉——陈嘉将染血的项圈重新系上:"十五年前你给的生路..."他抚过项圈内侧新刻的"嘉"字,"我用余生来还。"

窦昭闺阁内,赵璋如瘫在软榻上啃苹果:"表嫂的合卺酒里该下蒙汗药,省得宋墨表哥夜里折腾人。"

窗外忽有破空声,她抬手接住飞来的油纸包——竟是她最爱的李记糖炒栗子,还裹着陈嘉的玄色发带。

"呦,陈大人这是开窍了?"窦昭抿嘴笑。

"他欠我的。"赵璋如剥着栗子,耳尖却泛起桃花色,"早晚连本带利讨回来。"

屋檐上,陈嘉望着掌心交错的新旧伤痕。昨夜握剑时,他特意将项圈上的"如"字烙进伤口——从此每道伤痕都是她的名。

远处传来更鼓声,赵璋如忽然推开窗:"喂,上面的!"

陈嘉低头,正对上她狡黠的笑:"听说城南新开了家酒肆,要不要去尝尝?"

"好。"

"我请客,你付钱。"

"好。"

"等打完仗,咱们也办场喜事?"

"好。"

赵璋如挑眉:"除了'好',你还会说别的吗?"

陈嘉跃下屋檐,将她打横抱起:"会。"

"比如?"

"比如..."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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