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将宫墙染成蜜渍般的橙红,谢长意踏着满地斑驳的梧桐影走出宫门。弘至牵来雪青马,马儿亲昵地蹭了蹭主人掌心,鬃毛间还沾着昨晨沈锦知喂的松子糖碎屑。
"主子,那毒......"弘至欲言又止
“白枭,还是算错一步”
谢长意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北狄三皇子并不知季阑对蛊毒一方面极为敏感,适而才能提前发现,雪莲中被人动了手脚,毒已解,如今也威不了他了。
此刻太医院偏殿
季阑盯着药碾里暗红色的药渣,手里的捣药杵突然停住。窗外竹影一晃,他头都没回,甩手就往梁上甩出三根银针。
黑影从房梁跳下来,匕首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季太医反应倒快"
那人喉咙里带着北狄人说话时的沙沙声
"可惜萧成死得早,没教你怎么保命。"
刀刃刚要往下压,弘至的剑就从门缝里刺进来,正扎进黑衣人肩膀。季阑蹲下扯开刺客衣襟,看到他锁骨处有一道新月形的旧疤,但已经被剑刺穿了。
"这疤..."
季阑用银针挑开伤口 "是北狄死士的烙刑印。"
过了很久,谢长意身着黑衣来到季阑屋里。他靴子上还沾着泥,像是刚从城外赶回来。
"影月卫的人?"
谢长意用剑尖挑起刺客的下巴
"当年追杀师父的也是这批人吧?"
季阑从药柜底下抽出个木匣子,里头有张发黄的脉案:
"萧将军最后一次来诊脉时,锁骨上也有这样的疤。他说是打猎被狼咬的,现在看来......"
谢长意接过脉案,手指在"左锁骨见新月状溃伤"那行字上重重划过。窗外忽然传来乌鸦叫,他猛地合上匣子:
"北狄人这是要灭口"
弘至从刺客怀里摸出块铜牌,正面刻着狼头,背面沾着干涸的蜂蜜。季阑把铜牌浸在药汤里,慢慢显出几个小字:
"七日后子时,西市马厩"。
"这是用蜂蜡写的密信”季阑把铜牌扔给谢长意 "他们要在西市碰头"
谢长意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半块玉佩——正是当年萧成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缺口处,赫然刻着同样的狼头纹
谢长意扫了眼被捆在药柜旁的刺客,目光落在季阑手中的银针上:
"这毒和当年师父中的一样?"
"七分像" 季阑将染血的银针浸入药酒
"但多了一味漠北红蓼,遇热成瘴"
谢长意蹲下身,剑柄挑起刺客的下巴:
"影月卫找季阑做什么?"
那人啐出口血沫,闭口不言
季阑翻出本泛黄脉案,纸页哗啦啦停在某处:
"永昌九年三月初七,萧将军左臂箭伤溃烂,剜去腐肉三两。"
他指尖点着处墨渍
"当日剜出的血肉,就藏着这种红蓼毒。"
谢长意瞳孔微缩。那年他捧着汤药守在帐外,听见师父压抑的闷哼。三日后萧成出帐,左臂缠着渗血的麻布,笑着说"小伤而已"。
"你救他那次,"
谢长意突然攥紧剑柄,
"可曾见过北狄人?"
季阑捣药的手顿了顿
"在东郊桃林捡到他时,林子里有十七具尸首。"
药杵重重砸在铜钵里
"全是戍卫军打扮,喉骨尽碎"
窗外骤雨拍打窗纸,谢长意盯着刺客脚踝的狼头纹:
"师父的玉佩,是影月卫的信物?"
"是赎命符"季阑将药渣泼进炭盆,腾起的青烟凝成狼形,"持此玉者,可向北狄提一要求。"他忽然看向谢长意腰间,"你带着它,三皇子才会用雪莲做局。"
谢长意解下玉佩掷在案上。玉身裂纹中渗着血丝,像极了师父临终前攥着它时咳出的血。
季阑"今夜多谢"
季阑突然开口,手里银针挑开刺客的袖口,露出腕间蜂蜡印记。
谢长意"不必"
谢长意转身走向雨幕
谢长意"算我还你的人情”
季阑轻笑出声,药杵敲了敲装雪莲的玉匣:
季阑"放心,我会替你照看九殿下"
谢长意脚步微滞,剑穗上的红绳被风吹得缠住门闩:
谢长意"多管闲事"
他斩断红绳踏入雨中,残破的绳结落在青砖上,很快被雨水浸成暗红
准备改封面

原来

哪个好呢?
其实我还想改书名,想改成比较吸引人的,大家都这样取的,改还是不改给点意见叭
“世子今天掉马了吗”
“公主的嘴硬克星”
“论如何气死青梅竹马”
“权谋?不,是碰瓷”
“在逃公主与她的毒舌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