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还记得在青木村提到的常灵惜吗,在北狄突然变卦的沈承煜,他们二人之前又是怎样的呢?”
暮春的细雨沾湿了京城青石板路,常灵惜撑着油纸伞行至朱雀桥边,忽见街角蜷缩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人衣衫褴褛,膝盖处还沾着斑驳血迹,正颤巍巍地向路人乞讨:
“好心人呐,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给口饭吃吧……”
常灵惜心下一紧,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她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正要放入老人掌心,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沈承煜“姑娘,这老人的膝盖血迹早已干涸,装得太过刻意了”
常灵惜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眉眼如画,气质卓然。他腰间玉佩在雨中泛着温润的光,昭示着不凡身份。常灵惜微微一愣,却还是将铜钱轻轻放在老人手中
常灵惜“即便他是装的,这几文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或许能解他一时之急。”
老人慌忙磕头谢恩,佝偻着身子匆匆离去。沈承煜看着常灵惜清澈的眼眸,忍不住轻笑道:
沈承煜“真是个傻子”
常灵惜却只是淡淡一笑
常灵惜“世间多苦,能帮一点是一点”
说罢,她转身融入雨幕,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沈承煜鼻间。
三日后,沈承煜在追查一桩贪墨案时,遭人暗算。他身中数箭,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闯进一处小院。屋内热气氤氲,常灵惜刚沐浴完毕,只着一件单薄里衣,正对着铜镜擦拭长发。忽见一道人影破门而入,她吓得险些惊叫出声。
沈承煜脸色苍白,伤口处渗出的血染红了半边衣襟。他强忍着疼痛,一把捂住常灵惜的嘴,耳尖泛起一抹红晕:
沈承煜“世间多苦,姑娘能帮则帮,现下我也想请姑娘帮忙”
常灵惜对上他恳切的眼神,心中一软,轻轻点头
她迅速将沈承煜扶到椅子上,取出家中常备的医箱。当看到他肩头狰狞的伤口时,常灵惜神色一凛:
常灵惜“冒犯了”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沈承煜的衣袖,动作轻柔却又利落,用烈酒消毒、敷药、包扎,每一个步骤都细致入微。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三皇子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搜!”
常灵惜脸色一变,连忙推着沈承煜躲进里屋的衣柜。她迅速整理好衣衫,将医箱藏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
“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男子?”
领头的侍卫厉声问道。常灵惜强作镇定,摇了摇头:
常灵惜“不曾见过”
侍卫们在屋内四处搜查,翻箱倒柜,常灵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衣柜足够隐蔽,加之她从容应对,侍卫们最终一无所获,悻悻离去。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常灵惜打开衣柜,只见沈承煜靠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她轻轻将他扶到床上,又熬了一碗安神汤喂他喝下。沈承煜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这个被他称为“傻子”的女子,此刻却用她的善良和勇敢,救了自己一命
窗外,明月悄然升起,将柔和的光芒洒在屋内两人身上。一场意外的相遇,一段惊险的经历,让两颗原本毫无交集的心,在这静谧的夜晚,渐渐靠近……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常灵惜的素帐上投下斑驳光影。沈承煜自浅眠中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件粗布薄被,带着淡淡艾草香。昨夜失血过多,他竟沉沉睡去,此刻见屋内整洁如常,昨日惊险仿若一场幻梦。
常灵惜“你醒了?”
常灵惜端着药碗推门而入,青丝随意挽成松髻,鬓边别着朵沾露的野蔷薇。她将药碗放在矮几上,
常灵惜“伤口没再渗血,但还需静养”
沈承煜支起身子,目光落在她腕间褪色的红绳上——那是昨夜为他包扎时,他留意到的唯一饰物
沈承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他嗓音微哑
沈承煜“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常灵惜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晨光映得她眉眼柔和:
常灵惜“高谈花亦灵,惜无投宿处,我叫常灵惜”
她垂眸轻笑
常灵惜“那日雨中你唤我傻子,倒不知三皇子殿下,可还记得?”
沈承煜眸光微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皇家特有的螭纹形制:
沈承煜“你怎知我是当今三皇子”
他半开玩笑似的挑眉
沈承煜“莫不是姑娘早对我暗中留意?”
常灵惜将沾着瓷片碎屑的帕子丢进竹篮,耳尖泛起淡淡红晕:
常灵惜“昨日追兵说的”
她转身倒了碗清水净手,水珠顺着腕间红绳滑落
常灵惜“喊着‘三皇子’的名号搜屋子,任谁都能听出来”
沈承煜哑然失笑,原以为她心思通透,能从他的衣饰气度猜出身份,却不想是这般直白的缘由。他望着她被晨光勾勒出的纤细背影,忽然意识到,在这女子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受伤的落魄人,无关皇子身份
沈承煜“若我不是皇子,只是个寻常商贾子弟,”
他忽而开口
沈承煜“昨日那些追兵闯进来,你还会护我吗?”
常灵惜动作一顿,水瓢中的清水泛起涟漪。她转过身,目光澄澈如古井:
常灵惜“三皇子也好商贾子弟也罢,在我眼中,不过是个需要帮助的伤者”
她将干净的帕子搭在架子上
常灵惜“若因为身份贵贱而区别对待,岂不是本末倒置?”
沈承煜心头猛地一颤。在宫廷中,人人见他都阿谀奉承,或畏惧三分,唯有眼前这女子,将他当作平等之人看待。他想起昨日她为自己包扎时,专注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尊卑之别,只是将他视作一个需要救治的生命。
沈承煜“常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他轻声道,语气中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院外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常灵惜望向窗外盛开的蔷薇,花瓣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
常灵惜“殿下谬赞,不过是在这世道讨生活,看多了人情冷暖,反倒更明白真心难得”
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件粗布长衫
常灵惜“你身上的衣服太扎眼,换上这个吧”
沈承煜接过衣服,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心头泛起异样的酥麻。粗布触感粗糙,远不如他平日所穿的云锦舒适,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他忽然想起,昨日她用这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清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心安的妥帖。
沈承煜“日后若有需要,可持此物来寻我”
他掏出一枚刻着“煜”字的白玉扳指放在桌上
沈承煜“不论身份贵贱,我沈承煜,定会还你这个人情”
常灵惜看着扳指泛着温润的光,没有伸手去接:
常灵惜“若殿下真想谢我,就把这枚扳指,送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吧”
她轻笑一声,转身推开房门
常灵惜“世间苦难太多,能多帮一个是一个”
晨光倾泻而入,将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光。沈承煜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方简陋的小院,比皇宫中任何一处宫殿都要明亮温暖。手中的粗布长衫还带着她的气息,他低头轻笑——这个总把“能帮则帮”挂在嘴边的女子,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牵挂的种子…
作者说“二人仅有两面之缘,后来沈承煜得知了她身死的消息,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早已都是她,他便为她倾尽所有报仇”
他说
沈承煜“心善之人,不该是这个结局…”
眼熟一下新做的封面

这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