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夜空中。王一博和肖战的座位相邻，却各自沉默。机舱内昏暗的灯光下，肖战的侧脸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要喝点什么吗？"空乘推着餐车经过时，王一博轻声问道。

肖战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王一博注意到他一直在摆弄手机，屏幕上是某个游戏的界面。那是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游戏，没想到肖战现在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你还玩这个啊？"王一博指了指他的手机。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关掉屏幕："偶尔玩玩，打发时间。"

"我记得你以前玩得可好了，总是能通关。"王一博笑着说，"有一次我们熬夜打游戏，第二天上课都睡着了，被老师罚站。"

肖战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还说呢，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玩的。"

"那是因为你技术好啊。"王一博眨眨眼，"要不改天再一起玩？"

肖战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

"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他轻声说。

王一博的心沉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肖战在刻意保持距离，就像当年一样。但他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眼睁睁看着肖战离开。

"听说你要参加《陈情令》的试镜？"他换了个话题。

肖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圈子里都在传。"王一博笑了笑，"我也要去试镜魏无羡。"

这次轮到肖战愣住了。他转头看向王一博，眼神复杂："你...也要去？"

"是啊，我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意思。"王一博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且，能和你一起演戏，我很期待。"

肖战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们...不一定能选上。"

"那就一起努力。"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机舱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肖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从小就没变过。

"一博..."他犹豫了一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王一博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这个，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还不错，就是...很想你。"

肖战的手指突然收紧。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中的云层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对不起。"他低声说。

"为什么要道歉？"王一博问。

肖战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王一博注意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飞机开始下降，广播里传来空乘温柔的声音。肖战睁开眼睛，整理了一下衣服。

"到了上海，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王一博试探着问。

肖战摇摇头："抱歉，我还有个采访。"

"那改天？"

"再说吧。"肖战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包，"我先走了。"

看着肖战匆匆离去的背影，王一博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只能看着肖战离开。这一次，他一定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