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情令》的试镜现场设在上海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王一博提前半小时到达，却在走廊里遇到了肖战。

肖战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他正低头看着剧本，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早。"王一博走过去打招呼。

肖战抬起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早。"

"准备得怎么样？"王一博问。

"还好。"肖战合上剧本，"你呢？"

"我也还好。"王一博注意到肖战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昨晚没睡好？"

肖战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有点失眠。"

"紧张吗？"

"有点。"肖战笑了笑，"毕竟是很重要的试镜。"

王一博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心里涌起一阵心疼："要不要喝点咖啡？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摩卡。"

肖战愣了一下："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王一博轻声说，"你每次考试前都要喝一杯，说能提神。"

肖战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啊，那时候你总说我像个老头子。"

"现在也像。"王一博调侃道，"要不要一起去买？我记得酒店楼下有家不错的咖啡店。"

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气氛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王一博注意到肖战今天喷了香水，是淡淡的柑橘味，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你还在用那个牌子的香水？"他问。

肖战有些惊讶："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王一博笑着说，"你第一次用的时候，我还说闻起来像橘子糖。"

肖战也笑了："是啊，那时候你还非要我分你一半。"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柑橘香。王一博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他偷偷看了肖战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迅速分开。

咖啡店里，王一博点了两杯摩卡。等待的时候，他注意到肖战一直在看手机。

"在等消息？"他问。

肖战摇摇头："在看剧本。"

"要不要对一下戏？"王一博提议，"反正还有时间。"

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肖战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王一博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坐在一起写作业。

"从哪一段开始？"肖战问。

"就魏无羡和蓝忘机重逢那段吧。"王一博说，"我觉得那段感情很复杂。"

肖战点点头，翻开剧本。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蓝忘机，好久不见。"

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进入角色："魏无羡，你...还好吗？"

肖战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真的穿越到了那个世界："我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王一博愣住了。这句话从肖战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他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连忙低下头看剧本。

"怎么了？"肖战问。

"没什么。"王一博摇摇头，"继续吧。"

接下来的对戏中，王一博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肖战的声音、眼神、甚至呼吸都让他分心。他从未想过，演戏会变得这么困难。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肖战放下剧本，"是不是累了？"

"可能是吧。"王一博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也没睡好。"

肖战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才开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王一博摇摇头："不用了，我想再准备一下。"

肖战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别太紧张，你一定能行的。"

王一博笑了："你也是。"

试镜开始后，王一博和肖战被分到了不同的组。等待的时候，王一博一直在想刚才的对戏。他从未想过，和肖战演戏会这么...特别。

轮到他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会议室。

评委席上坐着几位导演和制片人。王一博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表演。他选择了魏无羡和蓝忘机在雨中对峙的那场戏。

"蓝忘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着空气表演，却仿佛真的看到了肖战站在他面前。

表演结束后，评委们低声讨论了几句。其中一个导演问："你觉得魏无羡对蓝忘机是什么感情？"

王一博想了想，说："是爱，但也是恨。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羁绊，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在一起。"

导演点点头："很好，你可以出去了。"

走出会议室，王一博看到肖战正在走廊里等他。

"怎么样？"肖战问。

"还不错。"王一博笑了笑，"你呢？"

"也还好。"肖战说，"评委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问，我觉得蓝忘机对魏无羡是什么感情。"

王一博的心跳突然加快："你怎么回答的？"

肖战看着他，眼神深邃："我说，是爱，但也是愧疚。他爱他，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说出口。"

王一博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肖战的眼睛，突然有种冲动，想要问问他，这句话是不是在说他们自己。

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说得真好。"

肖战也笑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好啊。"王一博说，"这次可不能再拒绝了。"

肖战点点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