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舍殷拍案而起,似是发怒:
“不会好好说话吗!我是你哥!不是你的仇人!”
“嗯。”隗榆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叫他来谈话都得多说他几句,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隗舍殷坐了下来。
隗榆这次没有说什么,而是手指轻轻摆弄着盆栽。
“你的病你自己也能控制得了了,我答应你,让你去上学的事也办好了,但是有一点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想上学。”
“因为想所以想…”
隗舍殷是真的很想教训一下他这个口头上的弟弟,总是表现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让他的心头总是有一股无名火。
要不是怕又让他的父母抓住(不会好好照顾弟弟的)话柄,他才不愿意去搭理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的事情。
“好好说话!告诉我为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隗榆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出了一句话:
“我想…交朋友…”
“?你这副样子还想交朋友!不发狂把人家打了就不错了。”隗舍殷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说。
“哦,我知道。”隗榆还是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使得隗舍殷又怒了一下,差点想骂娘。
“算了!你这个事情我管不了了,反正你要上学就好好上学,别把别人打了,给我找麻烦。”隗舍殷别过头去,似乎已经是真的烦了。
“哦。”隗榆起身,顺带拿起书桌上的盆栽。
“唉唉唉!你要干嘛!”隗舍殷站起身来,挡住了隗榆的去路。
“好看,送人…”隗榆没有看着隗舍殷,而是看着手上的盆栽。
听到“送人”这个词语,隗舍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不许!”隗舍殷大叫道,“这是我养的,你说送谁就送谁啊!”
“我告状…”
“别!”隗舍殷简直就要被气死了,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就只会天天告他的状!
“那让开吧,哥,哥。”隗榆盯着隗舍殷淡淡的说道。
隗舍殷只能不情不愿地让开,他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了。
另一边,一个大概17岁左右的少女,她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的一棵大树,这棵树很高大,但是始终不会长到她这边,少女微微叹了口气。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那一天,是她噩梦的开始。
清晨,一个30多岁的中年妇女躺在床上,她遥望着窗外,她感觉,窗户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她好像再也逃不出去了。
女人伸出苍白而无力的手,摸了摸一旁趴在床上的女孩的头,她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的手似乎渐渐空虚着,也许,她真的活不久了,就像那个男人说的,她该死…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似乎是想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刚接触到水杯拿起的瞬间,“砰…!”的一声,水杯掉了下来,地上一块一块的碎片,似乎正在嘲笑她这么没用。
“妈妈!”女孩被吵醒,发现妈妈似乎是想要喝水,她连忙起身跑到外,拿进来了一个杯子,倒了杯水给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