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军令如山》

吴邪的茶杯悬在半空，茶水洒了一桌。他盯着苏晚手中那把92式手枪，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蓝的光泽。

"你...是特种部队的？"他声音发颤。

苏晚利落地卸下弹匣，五指翻飞间手枪变成一堆零件："退役了。"她抬头看见吴邪呆滞的表情，突然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怎么，怕了？"

这是他们同居的第三天。吴邪原以为自己的女朋友只是个普通健身教练，直到今早他撞见她单手做引体向上时，背上的弹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王盟冲进店里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吴哥！嫂子把西街那群收保护费的混混..."他咽了口唾沫，"全挂派出所铁门上了！"

吴邪赶到时，苏晚正坐在警局台阶上吃冰淇淋。七个纹身大汉被用鞋带捆成粽子，最壮的那个看见她就发抖。警长擦着汗说："苏教官，下回别用武装带抽人..."

回家路上，吴邪发现苏晚右手骨节破了皮。他刚要开口，苏晚突然把他拽进小巷。三秒后，一个花盆砸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第六感。"她轻描淡写地抹去他额头的冷汗，指尖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

深夜，吴邪被噩梦惊醒，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阳台上，苏晚穿着他的旧衬衫，正在月光下擦拭一把军刀。刀背上刻着"血刃"二字，与她锁骨下的疤痕形状相同。

"在部队时的代号。"她没回头，"最后一次任务，这把刀救了我命。"

吴邪从背后抱住她，摸到她腰间凹凸不平的皮肤。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总在雷雨天惊醒，为什么拒绝所有高空娱乐项目。

第二天，吴邪的铺子来了群不速之客。为首的男人肩章上金星闪耀，苏晚瞬间绷直了脊背："首长好！"

"血刃，有个任务需要你。"将军的目光扫过吴邪，"非你不可。"

苏晚的指甲陷进掌心。吴邪突然握住她的手："我能帮忙吗？我懂些...特殊知识。"

将军挑眉："你是？"

"家属。"吴邪挺直腰板，尽管腿在发抖。

任务比想象的凶险。当吴邪被按在墙上，歹徒的匕首离喉咙只有一寸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苏晚的军靴踹碎对方腕骨的声音，成了吴邪这辈子最动听的音乐。

"违反条例了。"回程的直升机上，将军皱眉，"你该优先保护目标，不是男朋友。"

苏晚望向正在包扎伤口的吴邪："报告首长，他就是我的终极任务。"

三个月后，吴邪在院子里种下排小白杨——那是部队送给退役军人的纪念品。苏晚正在教邻居小孩打军体拳，迷彩服被汗水浸透。阳光穿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吴邪突然想起那天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守过国境线，护过要人，现在想守护这个会为我挑出鱼刺的傻子。"当时她的军功章散落一地，其中一枚正好压在他的古董账本上，像某种宿命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