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糖很甜，像我的宇轩笑起来时一样甜。”江云生说着，指尖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
杨宇轩耳尖腾地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用力：“没个正经。”嘴上嗔怪着，唇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被他撩得耳根都发烫。
两人相携出门，助理早已候在楼下。车里空间安静，杨宇轩坐得离江云生很近，一路上总忍不住侧过脸叮嘱。
“云生，你待会儿见到陆晨宇，千万别听他胡说，不许签什么谅解书，记住我的话。”他语气认真，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
“嗯嗯。”江云生应着，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节，“放心，都听你的。”
车窗外的树影飞快往后掠，杨宇轩还在碎碎念：“他要是提以前和我在国外的事打感情牌，你别理他……”
江云生侧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像蒙了层浅淡的光晕。
“知道了，”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我的宇轩最会护着我了。以后要一直护着我。”
杨宇轩被他说得一噎，转过头去看窗外，耳根又红了半截，却悄悄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车刚停稳在警局门口，杨宇轩就先一步推开车门，回过头的眼神里还带着点不放心的叮嘱：
“我就在车里等你，最多半小时，你必须出来。”
江云生笑着点头，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好，半小时。”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杨宇轩拽住。
“还有，”杨宇轩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要是陆晨宇耍花样，你随时给我发消息，我马上进去。”
“知道了，我的小管家。”江云生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走进警局大门。
杨宇轩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才慢慢收回目光。
助理递过来一瓶水，他接在手里却没喝，指尖在瓶身上反复摩挲，视线总忍不住往警局门口瞟。
没过多久，手机震了震，是江云生发的消息：“刚见到陆晨宇，他没乱说话，放心。”
杨宇轩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回了个“嗯”，心里那点紧绷却没松多少。
他想起陆晨宇那副擅长伪装的样子，总觉得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门被轻轻敲了敲，杨宇轩猛地抬头，见是江云生回来了，心里一松，忙推开车门：
“这么快？”
江云生坐进车里，身上还带着点警局特有的消毒水味：“笔录很顺利，他没提多余的。”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录音文件递过去，“怕你不放心，录了一段。”
杨宇轩接过手机，指尖有些发烫，却没真的点开听，只是把手机还给他，声音闷闷的：“我信你。”
江云生看着他泛红的耳尖，低笑出声，伸手揽过他的肩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好了，现在可以去吃早饭了吧？再不去，你爱吃的那家包子该卖完了。”
杨宇轩“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
车窗外的阳光正好，暖融融地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把刚才那点紧绷的情绪，都晒得软软的。
江云生被他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逗笑，伸手捏了捏他蹙着的眉尖：“知道了，我们宇轩最厉害。”
杨宇轩拍开他的手，脸颊却悄悄泛了热：“谁厉害……我就是不想你再出事。”他低头望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声音轻了些，“上次你和他面对面对峙，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江云生握着牛奶盒的手顿了顿，侧过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肩头：“不会再有下次了。”声音很轻，却透着笃定，“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说一声，好不好？”
杨宇轩没应声，只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颈窝，闻着心里那点没散的紧绷。
车窗外的树影一晃一晃掠过，牛奶的甜香在车厢里漫着，缠上两人交叠的呼吸，温温软软的，裹得人心头发暖。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那家老字号包子铺。
杨宇轩眼睛一亮，推开车门就想下去，被江云生拽住：“我去吧，你在车上等着。”
“不行，”杨宇轩挣开他的手，“那家的蟹黄包得抢，去晚了就没了。”他说着，已经快步跑向铺子，背影在晨光里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江云生坐在车里看着，嘴角噙着笑。没过多久，杨宇轩拎着油纸袋跑回来，额角沁出薄汗，把袋子往他怀里塞：
“快趁热吃，还烫着呢。”
两人在车里分食包子，杨宇轩吃得满嘴流油，江云生拿纸巾替他擦嘴角，他就趁机把沾了蟹黄的指尖往江云生脸上抹。
“幼稚。”
江云生笑着躲开，却没真的生气，反而凑过去咬了口他手里的包子。
“喂，那是我的！”杨宇轩假意要抢，却被他按住手。
阳光透过车窗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椅背上，交叠着，像幅揉皱了却依旧温暖的画。
“下午如果我有空的话，”江云生忽然开口，“去海边走走？”
杨宇轩眼睛亮了亮：“好啊。”他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顺便给你拍几张照片，上次你说我拍的不好看，这次我肯定拍得比助理强。”
江云生笑着点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两人心里那点关于陆晨宇的阴霾，早就被这满车的烟火气和甜味，冲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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