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处理毒气事件后不久的故事）我转动钥匙推开玄关时，七点四十五分的月光正斜斜切过门廊。小学三年级的柯南踮着脚尖站在料理台前，围裙带子在背后歪歪扭扭系成死结，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柠檬派散发出焦糖气息。
"爸爸！"幼儿园的奈美从沙发背后窜出来，沾着水彩颜料的双手在我西装下摆印出两朵靛蓝色小花，"看我的新朋友！"她举起画纸上的三头身小人，水母状头发里探出两根呆毛，"是降谷叔叔家的小百合哦！"
厨房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柯南手忙脚乱去捡掉落的模具，后颈被蒸汽烫出一小片绯红。这孩子三个月前突然开始研究烘焙，起因是警视厅开放日看到鉴证科用离心机分离蛋糕胚——典型的工藤家逻辑。
"柯南。”我蹲下来与他平视，他睫毛上还沾着面粉，"上星期家政课烤的曲奇..."
"因为火警演习提前结束，所以没烤熟。"他梗着脖子背出准备好的说辞，耳尖却红得像要滴血。我摸到他藏在围裙口袋里的《凶案现场面团发酵时间与犯人行凶轨迹关联性研究》，封皮上还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给爸爸的惊喜"。
二楼传来高跟鞋敲击木地板的声响，小兰握着簪子匆匆下楼，和服腰带像雪崩般从肘间滑落。"茶话会那群夫人非要比拼丈夫的勋章数量..."她单脚跳着整理足袋，发髻散落的一缕黑发拂过颈侧樱花纹身——那是去年捣毁人口贩卖集团时留下的弹痕纪念，"结果国土交通大臣夫人突然问我'您先生收缴的邪教圣器能换算成多少克拉钻石'。"
奈美趁机把沾满颜料的脸埋进我怀里，我摸到她发间卡着的金属片。是阿笠博士最新发明的"防绑架发夹"，按下机关能释放三秒电磁脉冲，此刻正闪着代表安全状态的绿光。
门铃响起时悠真差点打翻第二盘柠檬派。降谷零的女儿小百合站在台阶上，白色连衣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战术笔，马尾辫用自卫队制式皮筋扎得一丝不苟。"工藤叔叔！"她敬礼时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爸爸说今晚的星空像三十年前您在多罗碧加乐园追踪犯人的那夜！"
我抬头望见东京塔方向掠过的无人机群，警视厅的空中巡逻队正在执行例行巡航。小葵已经拽着悠真蹲在庭院角落，两个孩子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复杂的路线图——从标记来看，是在模拟新宿站通风系统的三维结构。
"小百合说长大后要设计病毒抗体自动投放系统。"小兰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映着厨房暖光，"就像某人当年把足球踢进卫星轨道那样。"
屋内突然爆出欢呼，柯南举着勉强成形的柠檬派冲我们摇晃。焦黑的边缘被他用奶油画上警徽图案，裂缝处插着芽依贡献的水彩笔——权当蜡烛。这一刻，战术指挥中心的全息沙盘、法务省的加密档案、内阁情报室的红色电话，都融化在柠檬与焦糖的气息里。
阳台外传来降谷零的咳嗽声，这位内阁情报室室长正假装检查我家盆栽，实际在偷拍孩子们的战略会议。他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邪教组织幼儿渗透防范手册》，封底还贴着波洛咖啡厅的优惠券——安室透时代的习惯就像他藏在领口的变声器，永远在西装革履下暗自闪光。
"结案报告第137页。"我把柠檬派塞进他手里，奶油警徽沾在他袖扣上，"你女儿昨晚黑了公安调查厅的玩具采购系统？"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吞下派皮："比起某个用现场血迹模拟犯案轨迹的三年级生..."
我们的声音被孩子们的争论打断。小葵正用战术笔在沙地上画出东京地铁线路图，悠真则用树枝标注出十二个虚拟站点——正是三十年前沙林毒气事件的坐标，此刻却被他们改造成"抗体投放最佳位置"。
奈美突然把水彩笔举过头顶："哥哥和小百合好像爸爸和降谷叔叔哦！"她蘸着紫色颜料在两人脸上各画一道，"这样就是警视厅最酷的搭档了！"
夜风卷起庭院里的樱花，落在小兰端来的红茶里。她颈间的樱花纹身与真花重叠，三十年前空手道服少女的身影，此刻正在和服袖口若隐若现。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加密平板又会堆满邪教复苏的新情报，但此刻——至少此刻——柠檬派的焦香盖过了记忆里的苦杏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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