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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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温以凡看着细密的气泡涌上杯口，父亲最爱喝的橘子汽水味道混着凉意漫出来。

林昼暖把自己的保温杯推过去：

林昼暖"先喝温的，等太阳升起来再..."

桑延正咬着吸管说：

桑延"讲究，又不是..."

温以凡突然低头啜了口冰饮。晨光穿过晃动的液体，在她睫毛上折出细碎的金芒。

温以凡"好凉。"

她轻声说，喉间的哽咽被气泡声掩盖。

林昼暖"慢点喝。"

林昼暖剥开颗话梅糖塞进她手心。桑延突然伸长手臂抢过糖果：

桑延"过期了。"

他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指尖轻捏着糖纸的一角，微微倾斜着手腕，不动声色地递了过去。

桑延"昨天游戏厅兑的奖品。"

教室外传来值日生扫落叶的沙沙声，竹扫帚划过地面的节奏像首安眠曲。温以凡的指甲无意识抠着杯壁贴纸，那是父亲去年贴的"加油"字样，如今边角已经卷起。

温以凡"他总把汽水藏在工具箱里，"

她摩挲着褪色的贴纸。

温以凡"说夏天要给起重机也降降温。"

林昼暖的保温杯盖突然滑落，桑延弯腰去捡时，后颈的银链从衣领滑出——坠着去年秋游时捡的蝉蜕。

当早读铃刺破晨雾时，温以凡把空了的玻璃瓶推向林昼暖：

温以凡"能帮我...养到花期结束吗？"

林昼暖“好啊。”

桑延正用草稿纸折遮阳帽：

桑延"放我抽屉，反正老班不敢翻。"

林昼暖已经掏出便签本画养护表："每天换水时要加半片维C。”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风，桂花香混着蝉鸣涌进教室。温以凡低头系鞋带时，一滴水珠落在帆布鞋上，在晨光里蒸腾成无形的云。

桑延突然往玻璃瓶扔了颗薄荷糖：

桑延"防蚊。"

林昼暖的便签被风吹起一角，温以凡伸手压住时，发现背面画着戴草帽浇花的火柴人。走廊传来嬉闹声，九月末的晨光正好，三个人的影子在课桌上叠成温暖的金色。

午休的广播声混着蝉鸣涌进教室时，林昼暖正用吸管给桂花枝换水。温以凡趴在课桌上小憩，脸颊压着英文课本，泛红的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湿意。桑延拎着冰镇汽水从前门晃进来，铝罐上的水珠滴落在温以凡的椅背上，惊得她睫毛颤了颤。

桑延"校门口新开的甜品站，"

他把芒果冰沙放在她肘边。

林昼暖瞥见杯壁上凝结的霜花，抽出手帕垫在杯底：

林昼暖"当心桌面起泡。"

温以凡支起身子，冰沙顶端的糯米团子正在缓慢下沉。她忽然用吸管戳了戳团子：

温以凡"爸爸总说，糯米沉底才入味。”

桑延正用美工刀削铅笔的手顿了顿，木屑纷纷扬扬落在习题册上。

林昼暖"那叫物理沉淀。"

林昼暖把温水推过去。

林昼暖"先喝三口再吃冰的。"

窗外忽然刮进一阵风，桂花枝轻扫过温以凡的发梢，细碎的花瓣落在冰沙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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