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51

❧➻❀➹☾➺➳❧❀➻☾➹➺

书接上文……

窗外忽然刮进一阵风，桂花枝轻扫过温以凡的发梢，细碎的花瓣落在冰沙杯里。

林昼暖突然伸长手臂摘下她发间的桂花：

林昼暖"加料要收费的。"

指尖却将花瓣轻轻按在课本扉页，那里夹着张泛黄的汽水贴纸。温以凡低头挖了勺冰沙，芒果的暖黄与桂花的素白在塑料勺上交织。

林昼暖"下周运动会。"

林昼暖翻着报名表。

林昼暖"三千米缺人。"

桑延把削尖的铅笔往她本子上一拍：

桑延"某些人八百米都喘得像风箱。"

话音未落，温以凡忽然在女子接力赛栏打了个勾。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阳光穿过晃动的冰沙杯，在她侧脸投下摇曳的光斑。

温以凡"去年这时候…"

她搅动着融化的冰沙。

温以凡"爸爸在工地搬了三十箱矿泉水。"

林昼暖的保温杯盖"咔嗒"合上，桑延的铅笔芯"啪"地折断。走廊传来体育委员收报名表的吆喝声，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桑延"需要陪跑员吗？"

桑延用断铅笔画着歪扭的跑道。

桑延"时薪三根棒冰。”

林昼暖已经开始制作号码布：

林昼暖"晨跑集训，每天六点半。"

温以凡把冰沙杯推到两人中间，融化的糖水画出一道蜿蜒的河。当桂花枝再次被风吹斜时，她突然轻声说：

温以凡"他喝醉那次，把我的运动会号码布当餐巾用了。"

桑延的笔尖戳破了纸张，林昼暖的针线停在半空。风铃在走廊尽头叮咚作响，值日生正在黑板报上画金黄的银杏叶。温以凡挖起最后一块糯米团子，冰沙杯壁上的水珠终于不堪重负，顺着"加油"贴纸的边角缓缓流下。

放学时，林昼暖把桂花枝移栽到洗净的汽水瓶里。桑延在瓶身贴上新的便签，这次画着戴奖牌的火柴人。温以凡将父亲留下的保温桶装进毛线织的枣红色保温套，拉链头是颗小小的薄荷糖挂坠。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体育场的橡胶跑道蒸腾着白天的余温。当温以凡第一次跑完整圈时，桑延扔过来的冰镇汽水在沙坑溅起金色水花，林昼暖的保温杯里，新泡的桂花茶正泛起初秋的涟漪。

——

晨训第五天，温以凡在操场第三道摔破了膝盖。林昼暖蹲下身查看伤口时，露水正从跑道边的狗尾草上滚落，把纱布洇出淡青的湿痕。

她拧开保温杯倒出温盐水为她包扎。桑延拎着早餐塑料袋晃过来，油条的热气在晨雾里白得晃眼。

桑延“跑的时候小心点，你们两个都要记得安全第一。”

他把豆浆插好吸管戳进温以凡手心。

桑延"加了一勺糖，补充血糖。"

温以凡低头吹开漂浮的豆皮，忽然想起父亲总把工地发的白糖攒在铁盒里。

运动会当日，林昼暖将针织护腕浸入薄荷水中，再轻轻拧干。那凉意透过细腻的织物，悄然渗入温以凡因紧张与奔跑而发烫的腕脉，带来一阵短暂却清晰的舒缓，仿佛连心跳都因此平静了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