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三度。
Vikey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往露台移动时,旗袍开衩处渗进的夜风正舔舐她小腿的淤青。
前几天拍摄时撞到的金属支架在皮肤上留下新月形伤痕,此刻在暗红地毯的映照下像道未结痂的吻痕。
“吓到了?”
Vein的声音混着薄荷烟飘过来,他仍保持着擦拭眼镜的姿势,脚边红酒正在月光下凝固成诡异的琥珀色。
“你杀人了?”她踢开滚到脚边的碎玻璃,珍珠甲油在暗处泛着冷光。
“只是处理了些过期产品。”Vein终于戴上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的颤动,他巧妙的发现Vikey穿高跟鞋走路时很稳,几乎听不见声响。
宴会厅突然传来密集的快门声。Vikey扭头看去,却被灼热的手掌抵住后腰。
“摄影师在拍压轴合影。”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后那撮金发,“如果现在就走,你会毁掉我三个月的媒体企划。”
二楼露台的罗马柱后传来布料摩擦声。Vikey突然抓住Vein的手腕,借着惯性将他推倒在雕花铁艺椅上。
丝绒椅背的蔷薇纹路硌着他的肩胛骨,而她膝盖正压住他西装下摆。
“一张照片值两千万美金?”她指尖划过他领结下的动脉,那里有颗朱砂痣正在剧烈跳动。
楼下的香槟塔突然倾倒,欢呼声浪吞没了Vein喉间的闷哼。
“带来的收益是两亿美金。”他的拇指按上她旗袍开衩处,“在发抖,很冷么?”
“两亿美金需要多少人的性命来换。”
Vein不悦的啧了一声,“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像那些无聊的记者。”
Vikey弯眉一笑,侧身坐在Vein身边。
“那我还要去拍照吗,像我这种新人可没机会在这么大的场子露脸吧。”
月光恰好将她的身影切割成两半,缀着珠片的旗袍前襟沐浴在银辉里,腰臀曲线却隐没在罗马柱的阴影中。
“两亿美金的入场券,总该配得上相称的妆容。”她将左腿叠在右膝上,淤青处新涂的遮瑕膏泛着珍珠母贝的冷光,"比如...被香槟浇透的丝绸礼服?或者——"
布料撕裂声骤然撕裂夜色。
Vein的领针不知何时抵在她大腿内侧,尖端刺破丝袜的瞬间,二楼露台的探照灯突然亮起。Vikey本能地后仰,后脑勺磕在青铜雕花栏杆的蛇形纹路上。远处海面传来游轮汽笛,像声被掐灭的呜咽。
“或者被红酒染透的晚装。”他舔去虎口溅到的波尔多液体,暗红酒渍正沿着她小腿的新月伤痕蜿蜒而下,"知道为什么选新月形支架吗?"
快门声浪再度掀起时,Vikey看清他镜片后的瞳孔——虹膜纹路竟与椅背的蔷薇雕花相似。
她按住随心跳起伏的朱砂痣,任由Vein替她别上压轴秀的钻石胸针。冰冷的爪镶刺尖陷入肌肤时,楼下传来策展人兴奋的尖叫:"各位媒体朋友,让我们欢迎本次拍卖会的活体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