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如果我哪天消失了怎么办?”Vikey笑着问他。
“是消失了还是躲起来了这两个性质可不一样。”Vein将车稳稳的停在公寓楼下。
回来的路上下来大暴雨,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Vein握着方向盘的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真皮包裹的边缘。
车载香薰混着Vikey发梢的雪松气息,在暴雨拍打车顶的轰鸣声里织成细密的网。
“要我示范正确答案吗?”Vikey解开安全带时皮质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把你找到,然后关起来一直被我欺负到哭都哭不出来。”尾音落在雨声骤密的间隙,像枚精巧的鱼钩。
“要上来坐坐吗?”她突然转身,被雨淋湿的丝绸布料透出肩胛骨嶙峋的轮廓,Vein的西装袖口掠过她潮湿的发尾。
金属门闭合的瞬间,电梯顶灯在Vikey的孔雀石耳坠上折射出冷光。Vein注视镜面里她调整首饰的指尖,水珠正顺着她蜷曲的发梢滑进锁骨凹陷处,在浸透的丝绸面料洇出更深的墨痕。
二十三层按键亮起时他敏锐的闻到血腥气,低头发现Vikey指节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Vein用浸湿的衬衫下摆裹住他的伤口,潮湿织物绞紧皮肤的触感让脊椎窜过细小的电流。“你的弱点总是很可爱。”他呵出的热气拂过腕表表面凝结的水雾。
门禁系统发出短促的蜂鸣,玄关感应灯逐次亮起的过程像某种仪式。
Vikey踢开的高跟鞋撞倒了玄关的青釉梅瓶,枯枝与玻璃碎片在木地板上铺成诡谲的图腾。Vein扯松领带时瞥见落地窗映出的雨夜,整座城市浸泡在霓虹的溶液里,而她解开第三颗纽扣的剪影正在虚焦的光斑中燃烧。
冰镇酒瓶的雾气在他们相触的膝盖间蒸腾,Vikey用齿尖咬开香槟铝箔的姿势像掠食动物撕开猎物咽喉。气泡炸裂声混着她含混的笑:"现在哭给你看算犯规吗。"她将淌着金液的瓶口贴上渗血的指节,疼痛与酥麻沿着静脉溯流而上时,Vein终于掐住她后颈把她按进沙发阴影里。
Vein的虎口卡住她咽喉的力道像在丈量某种临界值,拇指恰好抵住跳动的颈动脉。
Vikey仰起的下巴划出挑衅的弧度,喉软骨在他掌心震颤出带笑的气音,仿佛被扼住要害的从来不是自己。雨水从落地窗蜿蜒而下,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囚笼。
他的吻落下来时裹挟着血腥与香槟的锈甜,犬齿碾过她下唇的力度让水晶吊灯在视网膜上炸开虹晕。
Vikey屈起的膝盖顶住他肋间正要施力,却被Vein用食指按住锁骨中央凹陷——那里还残留着五分钟前她咬开铝箔时溅上的酒液,此刻正随升温的皮肤蒸腾成某种致幻剂。
窒息感催生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孔雀石耳坠晃动的轨迹,Vikey攥住他散开的银灰领带猛地下拉。
真丝布料勒进掌纹的灼痛中,Vein尝到了她舌尖融化的冰镇樱桃核的苦杏仁味。暴雨拍打玻璃的节奏开始与动脉共鸣,她修剪精致的指甲终于在他后颈抓出四道鲜红的五线谱,像暗室里突然显影的底片。
Vikey仰起的脖颈在壁灯下弯成濒死的天鹅弧线,眼尾洇开的红比孔雀石耳坠更冶艳。“老板失控的样子...…”她破碎的尾音被撞进沙发靠垫,喉间溢出的喘息裹着辛辣的嘲讽,“...真该录下来循环播放。”
Vein的拇指重重碾过她濡湿的眼角,将生理性泪水揉成破碎的虹膜。“不是要哭给我看么?”
金属袖扣剐蹭真皮沙发的声响混着布料撕裂声,他咬住她耳垂的力度让蓝宝石耳针在皮肤上压出细长血线,“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暗处的古董座钟突然敲响整点,刘枭缩在卧室檀木屏风后的阴影里,右手小指无意识蜷进掌心旧枪茧。
“你心跳变快了。”Vein突然撑起身,沾着香槟的指尖按在她锁骨渗血的齿痕上。水晶吊灯在他血红瞳孔里熔成液态金属,Vikey屈膝顶住他腰腹的瞬间,瞥见屏风边缘露出的半片蛇纹袖扣正泛着冷光。
暴雨淹没了刘枭松开伯莱塔保险栓的轻响,Vikey染着酒液的指尖突然插进Vein后脑的发丝:“不如猜猜看..."她染着酒液的指甲划过他颈侧跳动的血管,声线甜得像淬毒鸡尾酒,“……..现在是谁在驯服谁?”
雨还在下。水晶吊灯在剧烈晃动中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栅,Vikey的耳坠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银质袖扣,孔雀石与铂金在厮磨中发出细小而清越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