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Vikey察觉到刘枭动了杀心，她撑起疲软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怎么身子这么抖。”Vein勾着嘴角笑了声，有点坏。

Vikey手撑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锤了下，有点恼怒。

“太欺负人了。”

刘枭的指节在阴影中发出爆豆般的脆响，Vikey本能地蜷缩成一团，额头抵住Vein起伏的胸膛，睫毛在暖风中簌簌颤抖。

“真狼狈啊。”Vein突然收拢手臂将人圈进怀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尚未消退的淤痕。

“乖，呼吸。”Vein的喉结擦过她发顶，掌心肌肤下蛰伏的爱意沸腾如岩浆。他低头咬住她微红的耳尖轻笑。

Vein的体温透过衬衫灼烧着她的脊背，这个疯子甚至还在笑，胸腔震颤像摇晃的香槟泡沫。

Vein低头咬住她红肿的唇珠，把接下来的话碾碎在交错的喘息里。

Vikey的指甲深深陷进Vein后颈，血腥气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在齿间漫开。

几分钟前这双薄唇也是这样突然压下来用吻堵住她的话语。

“你对谁都这样吗？”她偏头躲开新一轮侵袭，破碎的尾音扫过他突起的喉结。

腕骨传来刺痛，Vein突然加重了扣住她的力道，月光淌过男人眉骨投下浓重阴影。

Vein忽然低笑，犬齿擦过她跳动的颈动脉：“猜猜看，当我说‘借过’时——”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眼皮，“是掀开哪个倒霉鬼的天灵盖？”

他指尖还残留着血腥味，却温柔地摩挲她眼尾:“但这样...”薄唇贴着她颤抖的睫毛游移，吻去将落未落的泪珠，“把爱哭的小猫按在怀里顺气...”西装布料擦过她发凉的膝盖，“确实是第一次。”

他含住她耳垂闷笑，气息比初见时更滚烫地覆上来。

浴缸边缘凝结的水珠沿着金属弧度坠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血花。Vein屈膝半跪在雾面大理石台面，袖口挽起露出小臂虬，热水漫过他掌心肌理，惊起一片蛰伏的猩红。

热雾气爬上镜面，模糊了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流。

Vikey抓住他垂落的领带，丝绸在指缝间勒出红痕：“你要走？”水波在她胸口晃出细碎月光。

Vein的指节在领带末端收紧，突然低笑出声：“你是在邀请共浴？”袖扣划过她锁骨新添的齿痕，温热的呼吸缠绕她濡湿的睫毛，“你现在该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Vikey手指微微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一个短暂急促的吻贴上Vein。

“呵，别闹了，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明天早点来接你好吗。”

Vein眼见着领带上的力收了些他捏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吻，像虔诚的信徒供奉他的神。

Vikey趴在浴缸边缘似是妥协点了点头。

“那晚安。”

“晚安，Vein。”

Vein走到门口时猛然停下转身看着她，“我到是有个疑问，门口的青釉梅瓶我在拍卖会上见过，当时以四千万美金被拍走。”

浴缸里的水波荡漾，“别人送的。”

Vein抿起嘴角似笑非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