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头，有点得意，“上次你睡着的时候偷偷量的。”
她破涕为笑，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刚好被进来送甜点的服务员看见，笑着说了句“祝你们幸福”。
项目结束那天，马嘉祺一早就去了民政局。顾惜苒穿着他提前买好的白裙子，站在门口等他，手里紧紧攥着户口本，像揣了只小兔子。
“紧张吗？”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有点。”她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说“靠近点”，马嘉祺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顾惜苒靠在他肩上，两人对着镜头笑。红色的结婚证拿在手里，有点烫。
“现在是马太太了。”走出民政局，马嘉祺把结婚证举起来看了又看。
“嗯，马先生。”顾惜苒笑着应，阳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戒指闪着光。
回家的路上，路过高中学校的门口，马嘉祺把车停在路边。操场上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跑步，篮球架下围着几个男生，隐约能听见他们的笑声。
“好像看到我们自己了。”顾惜苒趴在车窗上，忽然说。
马嘉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晚自习的间隙，偷偷把一张写着“放学等你”的纸条，塞进前排女生的手里。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顾惜苒，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柔和了许多，却依然能找到当年的影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十年的时间，足够让青涩的果实成熟，让懵懂的喜欢变成坚定的相守。
“走了，马太太，”他发动车子，声音里带着笑意，“回家煮绿豆汤。”
“好啊，马先生。”
车子缓缓驶离，把少年时代的喧嚣远远抛在身后。前路漫漫，有彼此在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怕。客厅的灯总会为晚归的人亮着，冰箱里永远有冰好的绿豆汤，画架旁会多一个放西装的衣架，公文包里偶尔会出现画着笑脸的便签。
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从校服到婚纱，从青涩到成熟，他们一直都在彼此身边。
搬进新家那天，顾惜苒特意在玄关挂了幅画——是她照着两人高中合照画的，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并肩站在香樟树下，笑容比阳光还亮。马嘉祺下班回来看到，伸手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画得真好，就是把我画帅了点。”
“本来就帅啊。”顾惜苒转身勾住他脖子，“不过现在更帅，尤其穿西装系领带的时候。”
他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明天请了假，带你去买新沙发？”
新家的装修是顾妈妈盯着弄的，处处藏着细节：厨房预留了放双开门冰箱的位置，阳台装了可伸缩的晾衣架，连顾惜苒的画室都特意做了隔音处理。顾爸爸还搬来两盆向日葵，说是“给惜苒当模特”，如今正摆在客厅落地窗旁，开得金灿灿的。
周末常回两边父母家吃饭。顾惜苒学会了顾妈妈的拿手菜红烧排骨，马嘉祺则跟着顾爸爸学下棋，明明棋艺差得远，却总在顾惜苒偷偷给爸爸递眼色时“险胜”，惹得老人家笑骂“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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