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恐怖片确实有点吓人，阴森的背景音乐响起时，顾惜苒下意识地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
马嘉祺感觉到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怕了？”
“才没有，”她嘴硬，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不敢移开，“我就是……有点冷。”
他低笑，没拆穿她，只是把毯子往她身上拉了拉。
电影放到最恐怖的地方，顾惜苒吓得“啊”了一声，猛地捂住眼睛，头埋进他怀里。马嘉祺顺势关了电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好了，别看了，”他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吓着了吧。”
顾惜苒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有点……”
马嘉祺低头看她埋在自己怀里的发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忍不住笑了笑，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早知道你这么怕，就不陪你看了。”
“谁说我怕了，”顾惜苒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倔强，“我就是……就是觉得剧情有点扯，不想看了而已。”
他挑眉，故意逗她：“哦？那刚才是谁吓得抓紧我的衣服，差点把我衬衫扣子都拽掉了？”
“那是……那是我替你担心！”她嘴硬，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谁让你非要看这种片子，万一做噩梦怎么办？”
马嘉祺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她身上，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是我不好，不该看这个。那我们换个动画片？”
“才不要看动画片，幼稚！”她哼了一声，却乖乖地重新靠回他怀里，声音软了下来，“要不……我们聊会儿天吧？”
“好啊，聊什么？”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得更稳些。
“就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顾惜苒想了想，“你还记得吗？初一开学，你穿着白衬衫，站在教室门口，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老师呢。”
马嘉祺笑了：“那时候你扎着两个小辫子，抱着一摞书，差点撞到我，结果自己吓得跳起来，书撒了一地。”
“那不是重点！”她不满地拍了他一下，“重点是你当时特别严肃，我还以为你不好相处呢，结果后来发现，你就是个闷骚。”
“闷骚？”他挑眉，伸手挠她的痒，“顾惜苒，你再说一遍？”
“啊！别挠别挠！”顾惜苒笑得直不起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我说错了！你是……你是外冷内热！对，外冷内热！”
他这才停下，看着她笑得发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其实我那时候就注意到你了，”马嘉祺忽然说，声音低沉而认真，“你总爱在课间跑到操场边的那棵大槐树下，要么看书，要么给路过的小猫喂食，阳光落在你头发上，特别好看。”
顾惜苒愣住了，抬头看他：“真的？”
“真的，”他点头，“所以后来老师让选同桌，我特意跟老师说，想跟你坐一起。”
她心里忽然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都是他悄悄安排的。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话？”她好奇地问，“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嗯啊两句就没了。”
“怕你觉得我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候你成绩好，又活泼，身边总有好多同学围着，我怕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
顾惜苒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羞涩模样，忍不住笑了：“马嘉祺，你那时候也太胆小了吧！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可是我们班数学最好的男生，我早就想找你问问题了！”
“是吗？”他挑眉，“那后来我给你讲题的时候，你怎么总走神？”
“那……那是因为你讲题的时候太认真了，”她脸颊微红，小声说，“阳光照在你侧脸，我就……就忍不住看呆了嘛。”
马嘉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像晚风：“顾惜苒，遇见你，真好。”
顾惜苒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和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马嘉祺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顾惜苒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着他抱着她的身影，温柔得不像话。
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马嘉祺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熟睡的脸，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从青涩的少年到并肩的爱人，十二年的时光，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又好像每一天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那些寻常的日子，因为有了彼此，才变得格外甜。
他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轻声说：“晚安，我的女孩。”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温柔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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