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下，顾惜苒吹了吹热气，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就是这个味儿！比楼下早餐店的好吃多了。”马嘉祺看着她吃得鼻尖冒汗，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自己却没动筷子。“你怎么不吃？”她含着勺子问。“你吃吧，我不饿。”他把自己碗里的榨菜都拨到她碗里，“多吃点，等会儿有力气逛。”
走到肉类区，顾惜苒立刻被挂在钩子上的牛腩吸引了。她踮脚凑近看，老板笑着问：“小姑娘要多少？今天的牛腩新鲜得很，刚杀的牛。”“要带点筋的，炖起来香。”她比划着，“大概两斤就够了。”马嘉祺上前一步拦住她：“让老板多切点，顺便帮我们剁成块，省得回家费劲。”老板爽快地答应，拿起刀“哐哐哐”地剁起来，牛肉的香气混着砧板的木味飘过来。
顾惜苒趁马嘉祺付钱的功夫，偷偷溜到旁边的海鲜摊。水箱里的虾游得正欢，她趴在玻璃上看得入神，没注意脚下的水渍。马嘉祺刚付完钱转头就看到她危险的姿势，赶紧大步走过去，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小心地上滑，摔了怎么办？”她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胸口，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脸颊瞬间有点发烫。
海鲜摊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大叔，见状笑着打趣：“小伙子护得紧哦，这小两口感情真好。”顾惜苒的脸更红了，埋在马嘉祺怀里不敢抬头。马嘉祺却坦然地接话：“她胆小，走路不看路，离不得人。”说着还低头捏了捏她的耳朵，“听到没？以后不许乱跑。”她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买完虾继续往前走，顾惜苒忽然眼睛一亮，拉着马嘉祺往角落里跑。原来是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插在草靶上的糖葫芦红彤彤的，裹着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我要两串！”她兴奋地说，“一串山楂的，一串山药豆的。”马嘉祺付了钱，接过糖葫芦递给他一串：“小心粘牙。”
顾惜苒咬了一颗山楂，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糖衣脆得“咔嚓”响。“好好吃！”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尝尝？”马嘉祺刚要张嘴，她忽然恶作剧般地把糖葫芦往他嘴边一送，又在他要咬到的时候猛地缩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顾惜苒！”他作势要挠她痒痒，她赶紧笑着躲开，嘴里还喊着：“不闹了不闹了，给你吃！”
两人边走边吃，推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帆布包也鼓鼓囊囊的。经过水果摊时，顾惜苒看到金黄的橙子又走不动道了：“买点橙子吧？补充维生素C。”马嘉祺看着满满当当的推车，无奈地笑：“再买就装不下了，我们下次再来。”她只好恋恋不舍地走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像个没买到糖的小孩。
往市场门口走的时候，经过一家卖盆栽的小摊，顾惜苒蹲在一盆薄荷前不肯动。“你看这薄荷多精神，买一盆回去放厨房，做菜的时候摘两片，还能清新空气。”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叶片，薄荷的清香立刻散开。马嘉祺看她喜欢，直接对老板说：“这盆我们要了。”顾惜苒惊喜地抬头：“你不是说推车装不下了吗？”“你喜欢就装得下。”他把薄荷小心地放进推车，“大不了我抱着你走。”
走出菜市场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马嘉祺一手推着装满菜的小推车，一手牵着顾惜苒，她手里举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阳光穿过市场的顶棚，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路过早餐摊时，顾惜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说想吃那家的糖糕，我们要不要买点？”马嘉祺看了眼她鼓鼓的腮帮子：“你还吃得下？”“等会儿饿了吃嘛！”她拉着他走到摊前，买了四个刚出炉的糖糕，用纸袋装好揣进怀里捂着，“得趁热吃才香。”
回家的路上，顾惜苒拎着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马嘉祺推着小推车跟在后面，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规划中午的菜单：“番茄牛腩要炖一个小时，彩椒炒蛋最后炒，对了，我们还买了小青菜，做个清炒青菜好不好？”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推车里的蔬菜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海鲜的腥甜混着糖葫芦的甜香，在空气里酿成一股叫做“生活”的味道。马嘉祺看着顾惜苒的背影，她的帆布包在身后轻轻晃动，里面装着刚买的薄荷盆栽，偶尔有风吹过，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他忽然加快脚步追上去，伸手握住她的手。顾惜苒转过头，嘴里还含着半颗山楂，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怎么啦？”“没什么，”马嘉祺笑着握紧她的手，“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路边的花开得正盛，阳光穿过树叶洒下碎金般的光斑，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沾满了烟火气的温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家的方向。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