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是有学号的，黎念以前的小学就没有。
然后，有学号的后果就是……
“今天学号16，19，38，43号中午听写特殊动词变形。”
然后那个中午，38号的黎念没有回家，在学校记了一中午单词。
要知道舒芮利听写单词，一次四十多个，错一个抄二十遍，包括中文。
因为小学没学过，黎念就是纯属英语白痴，课代表听写的时候她就开始抄了。
一次家庭作业，她写到了第二天五点半。
还有就是……
“12，13号，上黑板做题。”正好是前面两位。
方寻——12号。
季时川——13号。
“十三！”
“季十三！方十二！”
于是……季时川和方寻就有了代号……
季时川：……
方寻：……
渐渐的……
“季十三！”
“诶！”季时川回头，“干嘛？”
“不干嘛。”黎念笑了。
仿佛找到了乐趣般，她和李星怡便就那么称呼了。
或许是黎念多想了，这个“季十三”的称呼，好像只有黎念与李星怡唤季时川才会回头，给予回应……
十三！
十三？
十三……
后来，黎念眼红落泪望着纸上的两个字，看着这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数字。
只是……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敢再唤他一句“十三”了。
“季十三！交政治作业。”
“马上马上，还有一道题抄完了！”
“十三。”
“嗯——又干嘛嘛？”
“十三，你今天扫男厕所。”黎念是劳动委员。
朝霞千里，我曾在走廊旁，陪你看过。
我用昔日的少年映像换取一句唯我所有的爱称……
这样才能让你扫到很晚，晚到等我一起……
——
然而老天总是见不得人好的。
月考过后，一周后要换位置。
黎念清楚的知道她现在的成绩现在是一塌糊涂，前几次都排到七班三十多名了。
七班换位置制度与成绩紧密联系，按照排名选位置。
本来就选不到好位置，然而何艳找到她和李星怡。
以后不允许黎念和李星怡坐一起了——话太多。
本来头就大的黎念，现在跟烦躁了。如果不能坐李星怡旁边那还有什么位置可以给黎念选。李星怡倒是没什么，她还可以选原位，它成绩要好些。李星怡选了原位，那就意味着黎念不能再坐原位。
那就意味着要和四人小组分开，要和……季时川分开……
没等黎念烦躁过，季时川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了。
“何艳那个有b吧！”
黎念看着他抱怨也没说话，她现在还烦的很呢。
“她喊我和方寻不要坐一起？”气极反笑。
黎念侧过头和李星怡相视一笑。
我们最近是哪里惹到她了？
“诶！”黎念突然看向方寻和季时川。
“我们可以交叉坐啊！”
“啊？”
“何艳不让你和方寻坐一起，不让我和李星怡一起，那我们四个就交叉坐嘛。”
“嗯？”
季时川看向方寻，问他的意见。
方寻笑笑不说话，显然，他需要考虑。
不过还没有考试，也就不太急。
——
月考后，成绩还未出，黎念也心知肚明自己的成绩。
众人对答案，谈论对错的时候，她没有啃声。
坏事还没到来，好事倒是来了。
“明天我们学校组织研学旅行，去江州市！”
“哇！！！”教室随即闹腾起来。
“有意愿的交两百块人民币，可以带手机！”
有一个震惊的消息，显然，学生时代，带手机要更吸引人。
黎念脑袋里已经飞速运转了，她没有手机，但家里面有几个妈妈用过的旧手机，她用一用也无妨吧。
“季时川！”
季时川面露难色，扯嘴一笑。
“你去不去？”这是方寻问的。
“应该不得去吧。”
“你不去？”黎念以为他肯定是要去的。
……
黎念，李星怡和方寻劝了一下午，季时川微微动容，再说考虑考虑。
黎念不知道为什么季时川不去，这不应该的，也是直到后来黎念回忆起也没想明白。
下午，方寻搬了家，黎念和他一起走了一段路。
“对了，你为啥子不交叉坐啊，这么多好的，你和季时川也挨得近，我和李星怡也挨得近。”
说实话，黎念只是顺道找了话题，不然有些尴尬。
“唉呀……”方寻说话谈吐不清的，黎念也没怎么听清楚。
只是后来方寻想了会还是答应了。
“那好，说好了，你和李星怡坐，我和季时川。”说完时，黎念把头别了些，脸有些微微发烫。
但方寻也没看过来。
“你晓不晓得季时川为啥子不去啊？”
摇头——不知道。
“那你明天劝一下他嘛，你劝他要听些。”
“嗯。”
……
次日，黎念来到教室。
“黎念，季时川要去了。”是李星怡喊他。
啊？
“你要去了？”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
看季时川和方寻的样子，也明白了应当是方寻劝的。
六啊，还是答应了。太感谢了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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