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呼吸拂在她的发顶。
许棠迷迷糊糊地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力道很轻，带着安抚的节奏，那点坠痛感竟真的缓解了些。她半睁开眼，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还有那双在微光里格外清晰的异瞳——左眼沉如深潭，右眼的黄蓝两色像揉碎的星光。
“志鑫，你没睡吗？”
“醒了。”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以后疼了就叫醒我。”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其实她知道，朱志鑫睡得很轻，像只警惕的兽，稍有动静就会惊醒。以前她总觉得是他不信任她，怕她夜里逃跑，直到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习惯了在黑暗里守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还在身边。
天快亮时许棠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她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看到朱志鑫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侧脸冷硬，和夜里那个温柔揉着她小腹的人判若两人。
“……查清楚是谁走漏了消息，”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许家那边盯紧点，别让他们找到这里。”
许棠的脚步顿住。原来他一直没停过阻拦她回家的动作，那些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不过是禁锢之外的糖衣。
朱志鑫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她时眼底的冷意瞬间褪去，快步走过来替她拢了拢外套：“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在打电话。”许棠抬头看他，“关于我家的事？”
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点头，语气坦然得近乎残忍：“嗯，我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
没有掩饰，没有借口，只有赤裸裸的宣告。许棠忽然觉得有些冷，往后退了半步：“朱志鑫，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伸手想拉她，却被她躲开。那瞬间，他眼底的恐慌几乎要溢出来，像被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棠棠，”他的声音发紧，“我只是……怕失去你。”
“可你这样是绑架。”许棠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留不住一辈子的。”
“我能。”他说得笃定，那双异瞳里翻涌着偏执的光，“这座城堡，这些人，我能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只要你乖，我会对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他以为的好，是物质上的极致满足，是寸步不离的陪伴，却独独忘了她要的是自由。许棠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她曾经试图理解他的脆弱，甚至在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里动摇过，可此刻才明白，他的爱早已和控制捆绑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会越收越紧。
那天的早餐吃得很安静。朱志鑫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许棠避开了视线。他没再强迫，只是沉默地把她不爱吃的香菜从碗里挑出去，动作和往常一样仔细。
下午许棠在花园里看书，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朱志鑫处理完事情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绒布盒子。
许棠宝子们，给我送送小花花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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