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岩洞水珠还在衣领残留凉意，鹿丸已经倚在一乐拉面的布帘旁打哈欠。他指尖转着新刻的星象苦无，在晨曦里划出细碎银弧："老板，味噌拉面不要笋干。"

"这不科学。"我戳着他堆成小山的腌萝卜，"挑食会影响脑细胞活性。"

鹿丸懒洋洋用影子卷走我的酸梅："天才的秘诀是减少无用代谢。"他袖口露出的草稿纸上，昨日那朵积雨云已演算出十二种降雨轨迹。

帘外突然炸开熟悉的咋呼声。鸣人金灿灿的脑袋探进来，蓝眼睛在看到鹿丸的瞬间暗成暴风雨前的海面："小忍！不是说好今天一起玩吗？"

他挤进我们中间的动作带翻了醋瓶，鹿丸的护额不慎沾上酱汁。我下意识抽出手帕擦拭，鸣人突然握住我手腕："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查克拉不受控地溢出指尖，淡紫光晕将醋渍蒸成雾气。鹿丸挑眉看着空了的酱料碟："这就是卡卡西老师的实践课？"

"小忍的查克拉超——级厉害！"鸣人示威般搂住我肩膀，"上次还帮我修好了护目镜！"

鹿丸的影子悄无声息缠住鸣人脚踝，将他固定在凳子上："你压到老板的菜单了。"

一乐大叔憋着笑端来特大碗叉烧拉面，特意把溏心蛋摆成心形。鸣人腮帮塞得鼓鼓的，仍不忘瞪视鹿丸夹走的最后一片叉烧："这是小忍喜欢的！"

"我并没有..."辩解被鹿丸突然递到唇边的梅子堵在喉间。他指腹残留的墨迹是奈良家秘药配方，酸甜滋味让我想起前世实验室的提神糖。

鸣人突然摔筷而起，汤碗在桌面晃出涟漪："我要挑战你！就在演习场！"

鹿丸把玩着餐后附赠的忍者卡："麻烦死了...赌注？"

"输的人三天不许找小忍！"鸣人指尖还粘着海苔屑，气势却像面对生死大敌。

他们没注意到布帘后闪过的银发。卡卡西的《亲热天堂》书页间露出半截监听符，他独眼弯成月牙："年轻真好啊。"

此刻演习场树梢，我蹲在鸟窝旁当裁判。鸣人的分身术掀起漫天尘烟，鹿丸却躺在树杈间用云朵预判走位。当第一百个分身踩中影子模仿术陷阱时，夕阳已把他们的影子粘成团。

"平手。"我宣布判决，悄悄用查克拉丝解开缠成死结的两人。

鸣人喘着气往我手里塞烤焦的饭团，鹿丸则抛来沾露水的野莓。他们隔着我展开新一轮眼神厮杀，直到卡卡西从天而降，手里拎着三人份的红豆汤。

"修行加餐。"他面罩下漏出可疑的笑声，"不过抢食的人要洗一周碗筷。"

晚风拂过铃铛亭时，我们三人并排躺在瞭望塔顶。鸣人嚷嚷着云朵像九尾妖狐，鹿丸已画出星座解析图。当我指出某片云与昨日形状相同时，两只手同时伸来拽我衣袖——鸣人掌心滚烫，鹿丸指尖微凉。

卡卡西在塔下点燃驱蚊草，烟雾缭绕中传来他带笑的叹息："真是...不得了的实践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