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挂？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丁程鑫凌乱的工作室地板上投下几道光柱。

丁程鑫在床上醒来，意识模糊。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指尖触到冰凉的屏幕。

视线模糊地聚焦——屏幕里不是壁纸，而是一片陌生的、白花花的天花板？

记忆碎片猛地撞进脑海：深夜的视频，黎漾低缓的讲故事声，她带着威胁的“医嘱”，自己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不想挂”……还有那之后长久的、只有呼吸声的寂静。

丁程鑫“操……”

他低哑地咒骂一声，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大半。

他试探着，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对着话筒喊：

丁程鑫“……黎漾？”

漾刚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覆着白色的保湿面膜，水珠挂在鬓角湿漉的发丝上。

晨光透过窗帘，卧室里一片宁静。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对着天花板。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

屏幕画面骤然晃动旋转，光线变亮。

紧接着，一张被白色面膜覆盖了大半的脸猝不及防地占据了丁程鑫的整个视野。

丁程鑫惊得往后一缩脖子，随即从那熟悉的清冷眉眼认出来人，低低地笑了出来，胸腔震动，沙哑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点调侃：

丁程鑫“嚯……黎医生？你这……真没挂啊？”

他揉了揉眼睛，像是确认不是幻觉，语气里是真实的惊讶和一点刚睡醒的懵。

丁程鑫“对着天花板看了一宿？亏你想得出来。”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面膜脸和微湿的鬓角发丝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丁程鑫“不过……黎医生刚起床的样子，还挺新鲜。”

黎漾隔着面膜，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黎漾“醒了？”

她目光平静地穿透面膜的眼孔。

黎漾“睡够三小时了？”

丁程鑫扯了扯嘴角，有点自嘲：

丁程鑫“嗯，托你的福，睡死了。”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眼神里带着点刚睡醒的直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

丁程鑫“不过黎医生，你这监督方式……也太不讲究了？好歹给个正脸看看啊，让我对着天花板发挥想象力多累。”

他语气随意，带着点抱怨，但那句“发挥想象力”和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又隐隐透着点暧昧。

黎漾“天花板比我好看？”

黎漾闷闷的声音传来，一句反问精准地噎了回去。

丁程鑫被噎住，随即笑出声，肩膀抖了抖：

丁程鑫“那倒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目光在她露出的眉眼和嘴唇上流连，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磁性。

丁程鑫“就是觉得……黎医生敷面膜的样子，也挺有味道。”

这句夸赞带着点痞气的直白，不油腻，更像是一种随性的欣赏。

他接着话题一转，更自然了些：

丁程鑫“对了，腰上那只‘雨燕’，补色的事儿”

丁程鑫“定了没？下午行吗？”

黎漾“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