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水杯,指尖在杯壁上随意敲了两下,清脆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仿佛敲在马嘉祺紧绷的神经上。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马嘉祺耳边:
黎漾“给你个机会。”
黎漾“换种方式交房租,”
她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丝线,缠绕上他。
马嘉祺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放大,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冲击着他。
机会!她给了他机会!那点卑微的期盼,竟然没有被彻底碾碎!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行动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带得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绕过餐桌,几乎是扑到黎漾身边,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讨好的急切。
马嘉祺“我…我能交!黎漾!我…”
他的声音急促而颤抖,带着豁出去的决心。他俯下身,双手有些笨拙地捧住她的脸,带着虔诚又卑微的姿态,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这不是一个深吻,更像是一种急切的盖章确认,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全然的献祭感。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脸颊,带着微凉的湿润,双臂则带着颤抖的力道,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像溺水者抱住唯一的浮木,将脸埋在她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清冷又危险的气息。
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卑微的祈求:
马嘉祺“…求你…让我留下…”
黎漾任由他笨拙地亲、抱,身体微微放松地靠在椅背里,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她垂眸看着颈窝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轻颤,眼底的玩味达到了顶峰。
她像在欣赏一件终于主动献祭上来的祭品,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餍足的审视。
直到他微微喘着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恐慌停下动作,她才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耳垂,带着一丝凉意。
黎漾“…去洗干净。”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马嘉祺像得了赦令般,立刻松开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和一丝茫然。
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仿佛在问“然后呢?”。
黎漾抬了抬下巴,指向餐厅通往主卧的方向。
黎漾“衣帽间,自己挑件能穿的。”
她补充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看戏的兴味,
黎漾“…就现在身上这件,不行。”
马嘉祺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衣帽间…自己挑…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深想,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仪式感,朝着她指示的方向快步走去,生怕慢了一步这机会就消失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那间比他整个出租屋还大的衣帽间。
柔和的灯光下,昂贵的定制西装、精致的衬衫、丝滑的睡袍整齐陈列。
空气里弥漫着黎漾身上那种清冷的淡香。
“自己挑件能穿的”…黎漾玩味的话语在耳边回响。他颤抖着手,掠过那些明显属于她的华丽裙装,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