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嘉祺穿着那身近乎透明的黑色丝织物,赤着脚,带着一身刚沐浴完的湿润水汽和无法掩饰的羞耻红晕。
局促地、几乎不敢抬眼看人地重新出现在黎漾面前时,她正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她的目光缓慢而极具穿透力地在他身上扫过,从微微颤抖的指尖,到紧抿的唇线,再到那身几乎等同于无的“衣服”下紧绷的腰线和修长的腿,最后落回他那双写满羞耻、慌乱却又带着一丝隐秘期盼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
马嘉祺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审视压垮时,黎漾终于有了动作。
她轻轻晃了晃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深、极玩味的弧度。
她的目光将他此刻的窘迫和献祭的姿态刻印下来。
然后,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掌控一切的满意,像是对一件终于符合心意的物品的评价:
黎漾“…这身不错。”
黎漾“马嘉祺。”
仅仅叫了他的名字。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视线仓皇地撞上黎漾的目光。
她依旧靠坐在那张宽大的餐椅里,姿态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科动物。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木料,发出极轻的、规律的哒、哒声。
另一只手则支着下颌,那双漂亮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催促的表情,只有一种纯粹的、等待猎物自动靠近的耐心,以及那抹始终未曾褪去的、洞悉一切的玩味笑意。
那眼神在说:我知道你在害怕,我知道你在挣扎,但最终,你一定会走过来。
黎漾“过来。”
屈服的指令已经通过那声呼唤传递过来,他无处可逃。
他放在桌下的手松开了紧握的拳,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带着湿冷的汗意。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乖乖的走过来。
黎漾看着他这副驯服又紧绷的模样,唇角那抹掌控 一股灼热的、蛮横的力量瞬间冲破了他刻意维持的温顺外壳,笑意更深了。
她放下支着下颌的手,身体微微前倾,向他伸出了双臂。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亲昵的、不容抗拒的邀请。
马嘉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她那双纤长的手臂,带着清冷的香气,如同藤蔓般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的重量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他瞬间僵直的力量。
她的身体贴近,温热的吐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红酒的微醺和一种刻意的、甜腻的蛊惑,清晰地唤出那个让他瞬间血液逆流的称呼:
黎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