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那两个字，又轻又软，带着戏谑，带着掌控，带着一种将他彻底拉入她游戏规则的宣告。

马嘉祺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羞耻、算计在这一声“哥哥”下被炸得粉碎。

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占有欲，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猛地发力——

动作强势，不容置疑。

黎漾似乎也微微惊讶了一瞬，但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哼笑，手臂更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稳稳地托在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脚步沉稳，带着一种被点燃后的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垂眸，目光锁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双总是洞悉一切的眼睛此刻也染上了一丝雾气。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最后的确认，也像是对自己失控的某种解释：

马嘉祺“…可以吗？”

黎漾没有回答。

她只是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然后，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微微仰头，主动地、带着无声的许可，吻上了他的喉结。

接下来的缠绵，马嘉祺不再需要任何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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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绷紧的后背，留下红痕，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的印记。

…

隔天清晨。

黎漾赤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上随意裹着丝质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

初升的阳光是冰冷的蜂蜜色，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她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她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侧脸。

她没抽，只是看着那烟雾在光线里变幻、消散。

眼神放空，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晨光，落到了某个遥远的、同样带着烟味的清晨。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浮现：

同样疯狂的夜后，年轻的宋亚轩也这样站着，精悍的腰线在晨光里清晰可见。

他沉默地抽着烟，侧脸线条冷硬，带着一种事后的疏离和难以捉摸的沉寂。

烟雾笼罩着他，像一层隔开世界的薄纱。

那时的黎漾躺在凌乱的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冰冷的、无法掌控的抽离感。

黎漾指间的烟灰无声掉落。晨光冰冷，穿透袅袅烟雾，却穿不透她心底的迷雾。

一开始…只是把他当成了宋亚轩的影子。那晚酒气上头，模糊的灯光下那张年轻又带着几分相似倔强的脸，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放纵了，也掠夺了，夺走了他干干净净的第一次。

可昨晚…

她滴酒未沾。

意识清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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