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

女星的手机适时响起，她看了一眼，起身笑道：

“抱歉，有个急电。绵绵是吧？细节你都记下，价格不是问题。”

“亚轩，你在这里让设计师帮你量一下尺寸，我很快回来。”

她说着，便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了店门。

店内顿时只剩下三人。

姜绵的目光在黎漾和宋亚轩之间飞快地转了一圈，她自然是认得宋亚轩的——从黎漾旧日的泪眼和那张被摩挲得边缘发白的照片里。

她看向黎漾，用眼神传递着询问。

黎漾接收到她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她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专业的淡然。

她转身从工作台上拿过软尺，走向宋亚轩，语气平静无波，像对待任何一位客人：

黎漾“宋先生，请到这边来，我为您量一下尺寸。”

宋亚轩看着她走近，看着那熟悉的、曾无数次凝视过的面容，此刻却隔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他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咽了回去。

依言乖乖地走到她指定的位置，像个等待被修剪的树木，带着一种无声的顺从和紧张。

姜绵极有眼力地笑了笑：

姜绵“那你们先量着，我进去核对一下刚才的订单细节。”

说罢，便转身掀开帘子，进了里间的工作室，将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旧日恋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软尺滑过衣料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之间那沉重得几乎凝滞的呼吸。

软尺冰凉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在宋亚轩的皮肤上。

黎漾的神情专注，指尖捏着尺端，动作专业而利落，先量了他的肩宽。

数字被清晰地报出，记录在一旁的纸板上，仿佛他只是一尊需要被精确测量的模特。

她的靠近带来一丝熟悉的、极淡的香气，不是过去她常用的那种甜香，换了一种更清冽的，却同样搅动了宋亚轩本就混乱的心绪。

他垂着眼，能看见她低垂的睫毛，和那段依旧白皙脆弱的脖颈。

空气凝滞，只有软尺摩擦衣料的细微声响，和他自己过于清晰的心跳声。

终于，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磨人的沉默，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打破了寂静：

宋亚轩“黎漾…你…你过得还好吗？”

黎漾正在他胸前比划着软尺，测量胸围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指尖隔着软尺和衣料，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腔下急促而压抑的心跳。

但她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将软尺绕到他身后，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别人：

黎漾“挺好的。”

她报出一个数字，记下。然后顺势向下，去量他的腰围。

软尺绕过他精瘦的腰身，她的手臂近乎是一个环抱的姿势，却不带任何温情，只有冰冷的精确。

宋亚轩在她近乎环抱的姿势里，声音更加哽咽。

宋亚轩“我…我后来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